“总不能每次身边的人出事,你都只能在一旁看着?这可有负你神医的盛名。”

      男子的声音不大,每个字眼都如同巨石一般,重重砸在江暖棠的心上。

      她垂下眼敛,低声为自己辩解:

      “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只是这次出事的是瑾宝——”

      若非如此,江暖棠也不会这般失态。

      她可以强迫自己习惯淼淼和焓宝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

      吃药手术输血……

      这些都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安然地活下去。

      但在她的印象里,瑾宝一直都很健康。

      除了挑食而身子骨比别人瘦小一些外,并没有太大问题。

      如今却突遭意外,躺在手术床上受苦。

      叫她如何能够接受?

      如何能不激动?

      但她也清楚,这些都不能作为她却步的理由。

      男子同样这般认为。

      所以对江暖棠的解释,男子的脸上未见动容,只面色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你对这个孩子负疚良多,但身为医者,救病治人是天职,若是你不能以平常心对待每一个患者,又如何让那些来求医问诊的病患,放心地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你手上?”

      男子的声音淡淡的,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却让江暖棠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惭愧。

      她低下头,轻声说了声: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