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凉的晚风吹过,那灯笼里的光闪烁了两下,最终还是熄灭了。

    李全毫不在意的推着轮椅走了过去,把那一盏漂亮的花鸟宫灯踩到脚底下,那漂亮的宫灯瞬间变成了一个肮脏的垃圾。

    最后在地上滚了滚,不动了。

    “王爷,虞小姐身边的探子递回来了消息。”

    李全恭敬地双手奉上手里的信筏。

    沈煜原本提笔回复密函的手停了下来,他顿了一顿还是落下笔在密函后方写上自己的回复。

    他的字遒劲有力,铁画银钩,极具豪放气派,龙飞凤舞的姿态像是要破纸而出。

    和沈煜本人精致秀丽、君子如玉的长相毫不相符。

    他边写边问道:“最近她可有异动?”

    “回主子,据探子回报,虞小姐整日不出闺阁,偶尔出去也是去买首饰衣服,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和前几天一模一样的回答。

    沈煜低下头翻开另一本密报。

    “把信筏放下去吧,探子不用撤,盯着她就行。”

    李全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拱手说:“是。”

    李全出去的关门声响起,沈煜抬起头,拿过了那张放在他书桌上的信筏。

    探子回过来的消息每天几乎都是一样的,虞嫣的生活作息到每餐吃了多少,午后和丫鬟们踢了毽子或者投了壶,晚间在自己的庭院里面散步或者和自己的婢女们聊天。

    和普通闺阁小姐的活动没有什么两样。

    沈煜展开了探子送来的信筏,不用于以往,今天在后面写了申时在珍宝阁遇到了安乐长公主嫡长子谢韬,谢韬赠书无果。

    沈煜看着那最后几行字,几乎要从那几行短短的句子里推断出虞嫣当时的表情。

    谢韬真是个蠢货。

    沈煜嗤笑着把信筏一角放在烛火上,那张薄薄的纸张很快就被点燃起来,丢进了火盆里。

    送虞嫣珍贵的孤本倒不如送她一些漂亮稀罕的首饰更能获得她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