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他一声令下便,便可大开杀戒,他从没有指望,不流血就能宫变成功。

    “我从西宁卫调了兵回来,早就驻扎在了上京附近,你幽州的士兵只会白白送死,对了,别指望用火炮轰我,以前工部有完整的图纸和工匠。”

    “我的火炮源源不断,比你多多了!”

    谢长宴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文斗他没有戏,武斗也没有必胜的希望。

    这场豪赌,看样子他已经输了!

    一阵秋风刮来,傅羿安凝视着远方,声音虚无,“其实,如果不是婠婠的事,我并不讨厌你。

    我一点也不想当这个太子,若是你来做,会不会滥用皇权,滥杀无辜,好好地做一个勤勉的明君?”

    谢长宴背脊一僵,心越来越沉。

    他的毕生所求,也就图个恣意快活,随性而为,坐在那御座上,迟早会被自己的执念折磨成个怪物。

    就像他如今一般,筹谋多年,不惜血流成河,只为复仇?

    他就是谢道芸复仇的工具而已。

    这时,远处一轻骑的士兵翻身下马,在宫中的大道上狂奔,“八百里加急,突厥来袭,幽州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