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那就是了。”

    淮月目光熠熠的看着她,因为睁大了眼,眼尾微微的飞翘着,显得灵动逼人。

    纪如笺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愧疚难当。

    她被心痛、愧疚、愁苦和痛恨种种情绪折磨多年,已经很习惯了。

    “你的眼睛很像江郎君,旁的倒像安娘子了。”

    海云呆呆的看着纪如笺与淮月携手出来,纪如笺还对他笑了笑,道:

    “小郎倒是眼睛像安娘子,旁的都像江郎君了。”

    纪如笺依旧不放手,淮月只好对海云挥了挥手。

    “你先家去。”

    直到上了傅家马车,淮月见纪如笺还是不说,又忍不住好奇问。

    “大娘子跟我娘有什么关系?”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问的这样细,你只要知道我欠了她的。”

    淮月没想到纪如笺居然拿这个说辞来搪塞自己,面上就显出几分收不住的愕然,看得纪如笺忍俊不禁。

    “那大娘子也不必挂在心上,物是人非,没什么欠不欠的。”

    听她说得如此洒脱,纪如笺忍不住问:“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你要什么都可以。”

    ‘大娘子说得这样郑重,好像真欠了阿娘什么,可我也欠了她的呀。’

    淮月想着,有些纠结。

    “人生在世,无非权钱。钱已经够用,权嘛,我与大娘子也算有了交情,那么大娘子就是我的权了,实在费不上什么了。”

    她简直坦率的可爱,纪如笺又对淮月多几分心爱,更多愧疚。

    江淑宜在她身边随侍了这些时日,说话行事待人接物都叫她不喜。

    她本想给银钱弥补,江淑宜分明是狂喜,却生生按捺住了,说只要跟在纪如笺身边见见世面就好,不要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