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些,红些,软些,有点酒味。”

    淮月有点心疼她,道:

    “那些是岭上杨梅,还要过几日才有,酸些,但也好吃,我常拿来酿酒的。你吃的岭上杨梅约莫是坏了,不新鲜了,所以都软了,出酒味了。”

    阿葡讨好的冲淮月笑着,“娘子,那我能再吃一个吗?”

    淮月无奈一笑,道:“这里的杨梅足有一筐,总不似荔枝金贵了,你就吃吧。”

    淮月离家时走得急,阿藤那时候在睡午觉,她也没来得及跟她说上一声。

    回到家里,果然见阿藤坐在她屋前等她,挺着肚子,别着腰,坐得也不舒服。

    阿藤一见她,就把蒲扇一挥,道:

    “你上哪去了?!也不跟阿珠她们交代一声,害得我们几个担心受怕!”

    淮月连忙讨饶,道:“是我思虑不周,害得阿姐你担心了。”

    冯嫂子为难的走上前来,忐忑道:“娘子,那位,您那位妹妹……

    “还没走?”淮月警觉的问。

    “走了走了!”冯嫂子赶紧道。

    她都被江家玉弄得后怕了,“要是还没走,瞧见娘子带回来的这些个稀罕果子,只怕是要变成鼻涕虫,叫太阳晒化了也要黏在这里了!”

    淮月哭笑不得,冯嫂又道:“皂米银耳羹吃完了,又去吃菱角,吃葡萄,嗑瓜子,吃柿饼,后来她实在是吃不下了,又想带走,管我要篮子。”

    “我没给,她就连着攒盒一起拿走了。我,我想拦来着,但觉得为着这么点东西拉拉扯扯的,伤了娘子您的脸面,就给她弄了张油纸,她,她就全包走了。”

    “这些吃的是不值当,只是我这个族妹最喜欢贪小便宜,又是个见杆就爬的,以后见到她,一定不能开门。她可没把自己当外人,顺手牵羊的事情她干得出来。”

    淮月见冯嫂一脸诚惶诚恐,便宽慰道。

    冯嫂自然是连连应诺,同时也颇鄙夷的说:

    “都说嫁了人,生了娃娃,这脸皮就破了,豁得出去了。小娘子像她这样的,我还真是开了眼界了。”

    阿珠道:“冯嫂,备晚膳去吧。今儿外院那两个都累了,你菜做得略咸一些,好给他们补补力气。”

    淮月点头,笑道:“岑大哥确是个爱流汗的,日头底下站一会,脸上都流瀑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