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的剑势之下,对手根本无法近身,所谓弱点自然也不存在了。

    又不是人人都是顾云行那样的怪物。

    “我如今倒是有些相信了。”容欺忽然说道。

    顾云行:“相信什么?”

    容欺:“方元磬打不过顾水流的事情。”能教出顾云行这种怪物的人,肯定不简单。

    顾云行笑了笑:“右使大人身形轻灵如燕,剑招变幻莫测,不知使的是什么剑法?”

    “不知道。”见顾云行不信,容欺满不在乎道:“师父教什么,我便练什么。剑法无非是那几个简单招式,练得快些,别人就打不过了。”

    说着他便随手劈砍了一剑,又横剑斜刺而去。

    “就像这样,我使得快些,就不一样了。”

    他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劈剑而下又横剑斜刺,转眼之间,快若闪电。

    他得意地看向顾云行,道:“总有一天,等我的剑快到你跟不上时,我就能打败你。”

    顾云行见他兴致盎然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染上了些许笑意:“那便拭目以待了。”

    那日之后,容欺像是寻到了难得的消遣,时常要与顾云行切磋较量。

    他此前鲜少遇见这般强劲的对手,即便遇见了也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像这样点到为止的交手,容欺还不曾有过。几日下来,他感悟颇多,连剑法都精进了不少。

    他甚至苦中作乐地想,照这么下去,也许自己离岛再入江湖之际,便能跻身超一流高手之列了。

    容欺的好心情没能维持多久。

    一天醒来,他发现身侧的位置空了,顾云行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离开了。

    此前顾云行就不只一次提议要去岛上再深入逛逛,但都被自己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为的就是不想让顾云行过早地发现东西两岛之事。

    但眼下,顾云行竟然趁自己熟睡,独自外出了。

    这让容欺担忧起来。他心中隐隐有莫名的预感,觉得西岛会是一个变故。可此时再追,也追不上顾云行了。

    容欺独自离了屋子,沿着溪流走了许久。

    这条溪流很长,一路蜿蜒向西,水势渐渐变大,最后,容欺驻足在了宽阔的湖泊前。湖泊清澈如镜,看不清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