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末衡回来时沈霖正背对着他,白嫩的大腿张开,跨坐在颂景止腿上。

    睡衣被堆到了胸口,颂景止的头朝下埋着,沈霖的头仰起,腰后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他攥住颂景止的肩膀发出阵阵细密的颤抖,胸口的酥麻直直窜入头顶,耳边水声和雨声密集混杂,急促的喘息蒙蔽口鼻,就连颂末衡推门进来了都不知道。

    “啪嗒”,门口的开关被颂末衡打开,沈霖的视线中忽然闪出大片白光,眼皮刺痛,太阳穴突突发胀,他忍不住闭上眼,在这个瞬间到达了意外的高潮。

    颂末衡的靠近带来一股寒气,沾着雨水的外套被扔去床脚,裤子也一起脱掉。

    大雨的寒意纠缠在气息中,躯体却意外的炙热,沈霖感到身后一冷,又一热。塑料袋异常明显的杂音从耳畔飞过,他跟着转头看过去,黑色的袋子被抛出一个近乎直线的弧度,极速地坠落在了他的腿边。

    紧接着,他被颂景止吸得后仰的腰也被一只手扣住,力道强劲地把他往后拽去,胸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啵”响,透明的唾液挂在被撕咬得鲜红肿大的乳尖,拉出细长的银线,垂落在了小腹上。

    “不是说等我回来吗?”颂末衡的声气很低,压在沈霖的耳膜,气息灼烫,扣在腰上的手往下滑去,握住了沈霖才射过的阴茎。

    “……啊!”高潮后的无力感让沈霖的叫声也变得软趴,带着欲拒还迎的嗔气,轻轻打在了颂末衡颈侧。

    “谁说等你了,”他撑着颂末衡的大腿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眼皮,冷笑一声,回过头说,“谁要等你了。”

    不是反问的语气,颂末衡当然也就没有回答。他沉默地抓过沈霖脚边的塑料袋,翻出润滑剂,“噗呲”几声挤落在手上,动作稍显仓促地插进了沈霖身下。

    沈霖本能地朝前一抖,再次被颂景止接住。三个人之间的空气阻力过大,迎面扑来的都是热意,他被夹在中间,氧气稀薄。

    手指的进展过急,身后传来轻微的撕裂感,沈霖皱起眉,他很久没有自慰了,前面后面都是,所以刚刚才会射得那么快。

    颂末衡吻技烂成那样,手法也不见得会好到哪儿去。这场意外的三人游戏是沈霖挑起的,他没有理由中断,但也不想让自己遭罪。于是他抬起腰,往颂景止身上靠了些。

    颂末衡的手指毫无防备地从甬道里滑出,晶莹的液体挂在凸出的指节上,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白光,就这样滞在了半空。

    “颂末衡,你会前戏吗?”沈霖回头看他,撑着颂景止的肩支起上半身,正准备自己伸手下去,颂末衡又紧紧贴了上来。

    “我知道。”他说着,两指再次抢先一步插了进去,指腹挤压在柔软紧致的肉壁上,摸索到他刚才好不容易找准的前列腺,那时还来不及摁上去就被沈霖逃开了。

    这次他不再犹豫,指腹严丝合缝地贴合着肉壁,缓缓往上滑去,在肉块上狠狠一按,终于如愿看见沈霖在他身下抖了起来。

    “就是这样,对吗?”颂末衡开始绕着这块打转,垂眼看向沈霖一阵阵的哆嗦,他知道不能刺激得太过头了,沈霖会逃开。

    三个人贴得更近了,沈霖彻底没了喘息的空间,一呼一吸都有另一个人纠缠。雨声开始变大,温度却也急剧上升,急促的大雨拍打在屋檐、窗户,还有沈霖的耳边、胸腔,他的肺部好像也蓄满了水,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迟缓。

    这场性爱忽然陷入了诡异沉默,每个人都心照不宣,急促的雨声替他们说完了所有的话,关于爱与恨,痛苦与欢愉。

    颂末衡扶着阴茎插进去时,沈霖已经彻底软在了颂景止双手之间。他们默契地分开了一些,沈霖成了这两个人唯一的连接线。一个在头,托着沈霖的胸口,低头轻柔地接吻。一个在尾,拽着沈霖的腰臀,挺胯蛮横地进出。

    雨声开始忽大忽小,最后变得淅淅沥沥,猛劲过去了,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寒意却留的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