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吗?”赵程涵问。

    夏羽摇了摇头:“他除了一边骂我,一边惨叫以外,别的没说什么,现在已经痛昏过去了。”

    “夏羽,我觉得……你的处理方式,实在有些过于残忍了。”赵程涵道。

    他态度坚决:“希哉夺下我们那么多城池,屠杀了多少中原将士和无辜百姓?要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就算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可是,你公然杖责死了陈真,现在又把希哉打得半死不活,我觉得真的有些过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担心损坏我在将士们心中的名声。”夏羽道,“但现在我们也不清楚军中是否还有其他的内鬼,现在不用点酷刑,那些内鬼很快就会再探头。”

    “内鬼的确很讨厌,但,我不想你再被误解。”赵程涵面露担忧。

    夏羽却无所谓:“误解便误解罢,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但这一次如果不震慑他们,以后就更不好管了。”

    现在他每天整肃军纪,尚且有陈真这种被买通的,还有一大堆不服从管教的。

    但凡他管理宽松一点,他更不敢想象,军队里会闹成什么样了。

    赵程涵懂得了夏羽的意思,也知道他这样的铁腕手段,实际上能保护她,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

    “夏羽,你以后想做什么决定,可以先跟我说。我是他们的大将军,骂名理应由我来背。”

    “不行,我有代行皇命的权利,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但如果你站到台面上来,处境会比我艰难。”夏羽回绝了。

    赵程涵犹豫了一下,但看到夏羽神情坚决,还是转移了话题。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他想了想:“我认为现在可以直接反攻。希哉已经被我们俘虏,目前西戎那边肯定非常紧张。不如我们趁机一举攻入,夺回我们的城池。”

    她却不同意:“西戎诡计多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留了后手,故意作出士气疲软的状态。我们贸然攻打,很可能会中他们的圈套。”

    “的确有这种可能,但目前的情形下我们占据优势,哪怕他们真的有什么埋伏,我们的兵力也足以应对。”夏羽解释道。

    “不行,我不能让士兵们去冒这个险。”赵程涵反驳。

    你怎么也圣母心泛滥了?跟这些将领待久了吗?

    夏羽叹了口气:“赵将军,打仗就是会有牺牲。这个你不可能不懂。”

    “我知道,但我不能让他们因为这……被当作探路的试验品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