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囚室内,赵昊眸光坚定,凝视着满面疑虑的方樵子。

    “樵子,我非戏言,请解衣,与我共赴云雨。”

    方樵子心中波涛汹涌,见赵昊实不像戏言,良久方定,涩声道:

    “赵大人……樵子虽疑,亦愿从命。”

    “但是……大人所言之计,究竟如何施为?望大人不吝赐教。”

    赵昊微微一笑,眸中闪烁着神秘,语带玄机:“修书一封,以图外援。”

    “修书?”方樵子眉头紧皱。“此间牢笼,书信难出,他们怎许?”

    “再者……这两者之间,似乎没什么联系吧?”

    赵昊悠然一笑,解释道:“世人皆以为书信必以笔墨书就,然我另有妙计。”

    “当然游历山川,曾遇一隐世高人,拜其为师,习得诸多奇技。……

    “其中一项,便是‘男儿隐墨’。”

    言及此,赵昊语气愈发深沉,重重的拍上方樵子的肩膀。

    “世间男子,其液,非但繁衍之基。”

    “亦可作隐形之墨。”

    “书于纸上,肉眼难辨,唯遇热则显,神妙异常。”

    方樵子闻言,瞪大双眼,惊愕之色溢于言表,半晌方道:

    “赵大人此言……真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算您这么说……又何以瞒过守卫,将此书信送出?”

    赵昊胸有成竹道:“此中关窍,便在于‘瞒天过海’。”

    “将此书信,隐于日常之物中,使之看似寻常,待时机成熟,自有人为我传递此信。”

    方樵子轻启薄唇,指尖轻触胸前衣襟,犹带三分犹豫,言道:

    “赵大人,樵子愚钝……望大人勿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