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吴来已面目全非,肿胀如猪头,昔日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呻吟于地,疼痛之余,也实在搞不清楚。

    这赵昊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拳脚之下,吴来终是难耐,高声呼救。

    “别打了!别打了!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赵昊见状,摆手示意亲卫止手,而后缓步至吴来面前,沉声问道:

    “欲言之事,速速道来。”

    吴来喘息未定,声音颤抖:“大人,留我残喘至明日,可否?”

    赵昊闻言,轻笑一声,声如寒冰:

    “留汝性命,又有何难?”

    “但是,凭何?”

    吴来忍痛,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

    “大人自诩刚正不阿,不就是欲知吾背后之人吗?”

    “大人不用去找,明日,自会揭晓。”

    赵昊眉头微挑,追问:“若明日未见其人,又当如何?”

    吴来冷笑更甚,眼神十分笃定:“大人放心,此事绝无可能。”

    “凭何?”赵昊不解,“你与他交情甚好?”

    吴来惨笑:“交情?大人还是涉世未深啊。这官场中,哪有交情二字?”

    “我虽不过一介微末官吏,只乃那人之粮仓。”

    “今大人动其根本,他岂能坐视?”

    “大人是来查贪的吗?这天底下最大的贪官,这江南的贪腐之源,就是大夏。”

    赵昊凝视着吴来,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