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佩剑脱手,跌落在地。

    凌寒霜缓缓举起双手,那张平日里如冰般冷静的脸庞上,此刻也出现了丝丝冷汗,悄然滑落。

    论身手,她自问不输于韩军。

    但刚才对韩军毫无防备,以至于被对方骤然偷袭,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那一刹那,冰冷的剑锋似乎触及了她的灵魂,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韩军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挣扎。

    然而,这丝挣扎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他眸光轻瞥,冷声对清河郡主道:“郡主,末将知道您身手不凡,但还请不要轻举妄动。”

    话语间,他手腕一抖,锋利的剑刃瞬间在凌寒霜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细微的血痕。

    猩红的鲜血如同绽放的花朵,缓缓流淌,淌过凌寒霜那精致的锁骨,将绣纹黑袍也染上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马车内的清河郡主见状,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大。

    她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双拳紧握,似乎想要冲出去与韩军拼命。

    然而理智告诉她,此刻自己根本就无可奈何。

    强行闯出去的话,搞不好只有死路一条。

    整个车队在此刻陷入了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固。

    车队的将领被韩军等人控制,使得整个车队如同失去了主心骨,无人敢轻举妄动。

    只能听着远处逐渐剧烈的大地震颤声,眼睁睁看着北元军如同潮水般向他们迅速逼近过来。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眼中都露出如同待宰的羔羊般的绝望。

    唯独赵昊,面色稍显沉稳,依旧保持着平日里那种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姿态。

    甚至不如说,此时他的脸色,反而比起遇险之前要放缓多了。

    他注视着韩军,眸光深邃,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