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望着屋子里的两人,眸子里是隐忍不发的怨恨。

    顾弦之转身,一脸的邪肆与不怀好意:“温酒为了求我饶过顾时与,竟然主动以美色诱惑我,作为交换的代价,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温酒怒声道:“顾弦之,你胡说八道什么?”

    “瞧瞧,恼羞成怒了,我理解你对顾时与的一片痴情,可话说回来了,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

    顾时与对你,也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真不值得你如此牺牲,辜负了顾督主对你的情义。”

    “呸!”温酒唾骂:“你少血口喷人!”

    “纸里包不住火,你跟顾时与之间的奸情顾督主迟早都会知道,毕竟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倒是还不如早点坦白为好。或许,顾督主会成全你俩呢。”

    话越说越难听,顾长晏微眯了眸子,撩起衣襟下摆,飞身而起,利落旋踢。

    顾弦之躲避不及,整个人直接飞起来,弹到墙壁之上,方才掉落在地。

    他捂着胸口,非但并没有悔改,反而继续添油加醋:“我是一片好心,不想你被蒙在鼓里。

    其实早在猎场,温酒就已经跟顾时与私定终身,有了肌肤之亲。顾时与将此事与我们私下里炫耀过很多次,描述得绘声绘色的。”

    屋子里的气压猛然就低沉下来。

    温酒想上前让他闭嘴,被顾长晏抬手制止了。

    身上怒气席卷,令人望而生畏。

    他一步一步向着顾弦之走近,在他跟前蹲下身,抬起一只手,攥住了他的领口。

    “你是不是觉得,本督绝对不敢对你如何?”

    顾弦之浑然不惧地抬起脸来,故意以话相激:“信不信由你,不仅是顾时与,还有仇先生,都与她不清不楚。只有你一人不知道罢了。”

    顾长晏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薄唇紧抿,隐忍着满腔的怒气。然后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这句话,本督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尤其是从你顾弦之的嘴里说出来。”

    顾弦之更加肆无忌惮,格外不怀好意地对着顾长晏挤眉弄眼。

    “此事可不止我一个人知道,顾时与四处炫耀,几乎都人尽皆知,说她温酒在床榻之上,简直就像是水做的一般……”

    声音越来越低,可想而知,究竟有多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