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上马,绝尘而去。

    顾时与颓丧地愣怔在原地。

    众人已经全都散开,沈扶摇仍旧留在原地,也将二人适才的对话隐约听了一个大概。

    她并不明白,二人话里的玄机,只是为顾时与愤愤不平。

    “一个太监而已,竟然也敢对郡王你如此不敬,咄咄逼人。”

    顾时与抬眼,望着沈扶摇,猛地上前一步,语带威胁:“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是谁让你来的?你为什么非要得到那盏花灯?是谁让你与那哑巴交手的?”

    一连串的诘问,令沈扶摇瞬间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就是想要那颗东珠,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刺客,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

    沈扶摇望着面前的顾时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羞于出口。

    她局促不安地用指尖勾缠着裙带,吞吞吐吐道:“我父亲为我订了一门亲事,父命难为,可我又不愿嫁……我来,只是想遵从自己的内心,为自己的将来搏一搏。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顾时与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口气,颓丧转身:“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情。”

    沈扶摇还以为,是温酒爽约,所以令他心情不好。

    追赶了两步:“温酒她贪恋权势,甚至不惜嫁给一个太监,如此势利龌龊的女人,压根配不上郡王你的风光霁月。”

    顾时与的声音冷冷地顺着夜风传过来:“你没有资格评判她。”

    沈扶摇顿时便有些愠怒。

    “睿郡王!”

    顾时与脚下一顿:“还有事情吗?”

    沈扶摇强忍喉间的酸涩:“我比她温酒究竟差在哪里?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

    顾时与此时心乱如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情爱?

    他略有不耐烦地道:“沈姑娘已经名花有主,还请自重自爱。”

    “我没有答应!更不想嫁给自己不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