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史心里却一直犯嘀咕:

    他为啥要跟自己喝茶,还要好好聊聊,该不会刚才温酒真的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

    等温御史反应过来,顾长晏的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他立即慌里慌张地跑回花厅。

    花厅里,温梨正对着温酒冷嘲热讽:“难怪大姐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一直往外跑,原来是在等顾长晏啊。”

    温酒心情极好,不与她一般见识:“是又怎么样?”

    “我还以为,姐姐与我不一样,是极其清高的,原来也不过如此,为了攀附权贵,就连脸都不要了,竟然与一个太监勾缠不清。”

    “太监怎么了?”温酒嗤笑:“你见了他,不是一样要卑躬屈膝,低眉顺眼的。”

    温梨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姐姐这是承认了?真是饥不择食啊,难怪,那顾长晏会对你另眼相看,处处维护着你。莫非,你给他尝了什么不一样的甜头?”

    温酒不急不恼:“果真,人若是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那也比某些人勾引太监要来得干净。”

    一旁沈氏慌忙劝阻:“阿梨,小心中了她的圈套,祸从口出。”

    温梨丝毫不以为意:“你们都怕那个阉贼,我可不怕,我说的都是事实。她有本事只管再去告状。看他顾长晏能把我怎么着。”

    温酒笑笑,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杀鸡焉用牛刀,我也犯不着告状,对于口无遮拦,以下犯上的人,没有比掌嘴更管用的了。”

    温梨被打怕了,立即畏惧地后退数步,藏在沈氏身后,色厉内荏地骂:“你要做什么?你若是敢打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温御史恰好赶回来,温梨立即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爹,你看温酒,她又要打我。”

    温御史没有心情管她的闲事,劈头盖脸质问温酒:

    “你刚才可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得罪了督主大人?”

    温酒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吧?”

    “没有?此人心眼极小,不能以常人度之。”

    “那我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算不算?”

    温御史“啪”地一拍脑门:“我就知道,你肯定口无遮拦,冒犯了督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