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怒地拂袖而去,找人打听情况去了。

    行宫门外。

    恭王将一卷银票悄悄地塞进顾长晏的手里。

    顾长晏作势推辞,但盛情难却。

    恭王唉声叹气:“是本王管教不严,犬子竟然惹下这等祸事。还求督主看在本王的颜面上,多加通融。”

    顾长晏捏了捏手里厚厚的一沓银票,心底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此事事关重大,又人证物证俱在,我这里收集了太多不利于世子的证词。

    而且那温家二小姐禁不得吓唬,三言两语就痛快招认了,就算顾世子嘴再硬也没用,请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恭王小心翼翼赔笑,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犬子与我那时与侄儿素有梁子,这次也是一时糊涂,想要捉弄他一番而已。哪里知道碰巧会遇到皇上遇刺呢?”

    “就是这碰巧二字难办啊。此事皇上也盯得紧呢。”

    “我知道督主难办,可普天之下,除了你,又有谁有这个本事,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呢?小儿是生是死,也就是督主你一句话的事儿。”

    顾长晏勉为其难:“恭王爷你未免也太抬举我了。我只能保证,世子在我这里,底下人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屈打成招。

    至于皇上那里,只要没有确凿的罪证,相信皇上不会轻易定罪。”

    恭王好话说尽,顾长晏心安理得地将银票揣进袖子里,转身回了行宫。

    皇帝正批阅奏章,不时停顿下朱笔,疲惫地拧拧眉心。

    顾长晏轻手轻脚地入内,将适才恭王送于自己的银票,轻轻地搁在了皇帝跟前的长案之上。

    皇帝不过是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好大的手笔,看来朕这兄弟平日里没少贪赃枉法。”

    顾长晏没吱声。

    皇帝搁下手中朱笔:“收起来吧,就当朕赏你的。那日若非你及时识破对方的调虎离山之际,立即返回猎场,朕只怕真要遭遇不测。而朕现如今,也实在没法封赏你什么了。”

    “皇上待臣恩重如山,保护您,就是保卫长安江山,这是臣的职责所在。”

    皇帝叹气:“确实啊,朕一日不立储君,周边西凉漠北等国就一日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