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也不愿在恭王妃跟前自取其辱,立即乖乖地退出去。

    恭王妃查看顾弦之的伤势,得知事情缘由,立即开始心疼数落:

    “温梨这女人就是个煞星,她不过是假借你的手想要对付温酒而已!你竟然也上当。按照我的主意,就将这个祸害立即送回御史府。”

    顾弦之无奈道:“她现在已经无家可归,更何况,她还有利用价值,孩儿自有计较。至于那温酒,她屡屡坏我好事,本来就应该给她吃点教训。”

    恭王妃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问:“一个姑娘家能屡屡坏你好事,是她厉害,还是你无能?”

    顾弦之十分不乐意:“她背靠顾长晏,又与顾时与走动得近,如今又得了仇先生从旁协助,自然不能小觑。”

    “既然你知道她的厉害,为什么非要与她敌对,而不能收为己用呢?”

    顾弦之烦躁地问:“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恭王妃沉声道:“将温酒娶进府里来,让她成为你的世子妃,仇先生那不就是你的了?顾长晏这层关系,不也是你的?不就轻而易举地将弊端转化为益处?为何非要鱼死网破呢?”

    他顾弦之并非不想,而是温酒压根不答应,她的冷若冰霜刺伤了自己的傲气!所以才会恼羞成怒。

    他不解地问:“你不是瞧不上这个温酒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恭王妃正色道:“你外祖母不止一次劝说过我,她就极为欣赏这个温酒。上次在睿王府里,我才发现,这个温酒城府的确不一般。

    当时这个丫头为了成就顾时与,在睿王继妃跟前,可以说是不卑不亢,忍辱负重。

    尤其是睿王继妃让她起身,她跪在地上纹丝不动那一刻,我立即就瞧上了。

    我也听闻,顾时与能在短短时间里有所建树,温酒与她跟前那位仇先生全都功不可没。

    她能成就顾时与,就能成就你。无论相貌,还是家世,还有本事,这温酒可比温梨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顾弦之没吭声,满心的烦躁。

    “可她温酒未必肯嫁给儿子。那顾时与对她也一往情深。”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趁着顾时与还没有来得及捅破这层窗户纸,立即进宫,求着太后与皇帝给你赐婚。

    到时候圣旨一下,她温酒敢抗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她认命嫁过来,能不替你谋划?”

    恭王妃说得句句在理,顾弦之瞬间如醍醐灌顶一般。

    “母亲说得极是,明日我就进宫,先去给我皇祖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