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

    顾时与听闻温酒主动登门,立即迎了出来,将她请进二堂。

    温酒直接开门见山,向着他表明自己今日的来意,将怀疑与他说了。

    “如烟的死,我觉得其中必然另有蹊跷,还望睿郡王能费心,详查此案。”

    顾时与面上有些失望:“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温酒点头。

    “这个案子,我已经结案了。种种线索与证据都可以证明,杀害如烟的凶手就是云生无疑。”

    “那云生又为什么会遇害呢?”

    “杀人之后难逃法律制裁,他自知命不久矣,所以自杀。”

    “可他并没有杀人动机。”

    “可能是误杀,也可能情杀,反正云生已经罪有应得,什么动机不重要。”

    温酒蹙眉:“万一是有人借刀杀人呢?”

    “你在怀疑谁?”

    “温梨、恭王、恭王妃,都有可能。”

    “我觉得,你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温酒望着顾时与,心中有些失望。

    他并非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愿追根究底罢了。因为,追究此案的真相,能给他带来的,除了麻烦,什么都没有。

    他不愿因为两个奴才的死,得罪恭王府。

    换句话说,奴才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命如草芥,卑微如蝼蚁。

    所以,他即便是站立在与顾弦之水火不容的对立面,他也绝对不是那个敢于和自己并肩,抗争命运与不公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温酒淡淡地道:“睿郡王日理万机,我不该因为些许小事麻烦你。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