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内殿,姜姒便抽回了手,先行一步挑开竹帘出了门。

    许之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不明。

    管乐已迎了上来,急切切地问,“良媛可有受伤?”

    姜姒笑着摇摇头。

    管乐便道,“幸亏燕王殿下及时赶来,要不然,良媛又要受委屈了。”

    说着,便向许之洐施礼,“多谢燕王殿下。”

    许之洐淡淡说道,“顺路而已,不必多礼。”

    燕王府与东宫不近,这顺得哪门子的路。

    管乐又道了谢,便搀着姜姒往外走去。殿外高高的台基下,白芙正抱着欢喜一个人立在那里。

    姜姒便想起来,方才要来流光殿时,管乐问白芙要不要随她同行,白芙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想来是她见许鹤仪不在,之前沈襄浓又伤了她的手,料定这一趟非得出什么事不可,便暗中去请了许之洐来。

    白芙的心里,终究是向着她护着她的。

    走了好一阵子,姜姒忽地回眸去看,见许之洐尚负手立在原地,一双凤眸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在想什么。

    七月的日光晒得人睁不开眼,她慌忙回过头去,身上裹着许之洐墨色的袍子,暗暗又抓紧了些。

    *

    沈襄浓从不知道,男女欢好是如此美妙。

    早便摒退了众人,将流光殿厚厚的帘子垂下,他那修长好看又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放下了她绣榻上温软妃色罗帐,她的湖蓝色绣袍也被他一层一层剥下。

    沈襄浓红透了脸,她看着身上那人那张邪佞好看的脸,喃喃叫着,“燕王殿下......”

    他的双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下巴便着了火。他摩挲到她的脖颈,她的脖颈便着了火。他在何处轻勾描绘,何处便着了火。直到她被摩挲地四处着火,任什么都扑不灭。

    她双眼迷离,期待他赶紧将她从那赤红鸳鸯抱腹中解救出来,那抱腹似是一重重重的枷锁,束着的是她骄人的双锋,他不帮她,她便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只要他动动手指,那双锋便立时弹跳出来,任他摆布。

    他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面颊、喷到她的耳尘粉颈、喷到她的花房之间,他不紧不慢地在她周身似蜻蜓点水,又似轻拢慢捻。

    整个内殿都炙热起来,沈襄浓几乎要窒息了,她心神荡漾,满目的桃色。见他迟迟不来,她便急了起来,主动去宽了那鸳鸯抱腹,往他身上靠去。

    “燕王殿下,快疼疼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