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离不开她,又何必去伤她的心。伤了她的心,便也是伤了自己的心。

    他轻叹一声,“阿姒,你多好看啊。”

    姜姒抬眸看他时眼圈泛红,“陛下喜欢,阿姒每日簪给陛下看。”

    他将她揽进怀中,下颌抵着她尚且留着於痕的脖颈,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阿姒,我大概太高兴了,竟有些难受。”

    姜姒不言。

    但他想起她曾与伯嬴日夜同处,便疯狂地向她索取。

    这半年来不曾碰过的,如今定要全都补上。

    她自然是寒玉簪水,轻纱碧烟的人物。

    她被伯嬴照看得很好,她的寒湿邪症治愈了,她身上的疤也都没有了,她还像初见时一样光洁如玉。

    这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姜姒,她的每一寸他都十分熟悉,也都十分喜欢。

    他爱不释手,他寸寸摩挲。

    她这具身子,真是人间顶级的尤物呀。

    她一次次的背叛不忠,他也决意不再与她计较。

    她回来了,定是知道自己离不开他。

    他有些难过,但欢喜却压了难过一头,使他忽略了那份难过。

    他有些不适,但他的冲动也压了不适一头,使他不去在意身上的不适。

    他极力克制住缚她的念头,他不断提醒自己,他的阿姒回来了,他要好好待她,他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好待她。

    伯嬴的话曾刺进他的心里,如今也时常在耳畔回响,“她所有不幸,皆是来自陛下。”

    许之洐眸底泛红,他常望着那娇软的姜姒神伤,有时候会问她,“阿姒,你心里怪我罢?”

    但她只是浅笑着注视他,那双美极的桃花眸子如在陇西一样清澈。但那清澈之外,却也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情绪。

    他不愿去看那样的情绪。

    他察觉到她不适,便小心哄她,“阿姒,你若疼便告诉我,我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