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说笑了。”她心虚得垂下头去,咬着嘴唇,声音软软的,“我也是想着老夫人年纪大了,担心她的身子……”

    她生怕赵嬷嬷还会继续说下去,赶忙将自己抄些的经文拿出来,递过去,道:“我先前看到屋里的手炉,便晓得老夫人的用心,特意抄了些经文,望佛祖保佑老夫人身子康健。”

    赵嬷嬷没急着说话,而是翻了翻经文。

    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却是极为工整,可见用心,虽然力道小了些,却也是能用的。

    她笑道:“难为表小姐这么费心,正好老夫人过两日要去礼佛,有这些老夫人也不必劳心劳力了。”

    赵嬷嬷不过又说了两句便走了。

    一连几日,柳霜序的风寒总是反复,更是高烧不退,宋千月没法子,只能继续推脱祁韫泽的亲近,又叫了周嬷嬷亲自盯着柳霜序。

    第十日的时候,柳霜序的身子彻底好起来了。

    她日日心惊胆颤,想着推脱伺候祁韫泽的法子,还没等想到法子,却得到了祁老夫人要去礼佛的信儿。

    这日一早,祁老夫人不过才走,喜鹊便一连傲气的进门来。

    “哎!”她伸手推了柳霜序一把,脸上的笑分明实在看热闹,“你许久没去伺候大小姐,她可是惦记着你呢,这不,特意叫我来寻你过去。”

    “快走吧!”

    柳霜序捏了捏手里的帕子,知道躲不过去,只能跟着过去。

    一进门,宋千月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如今有了本事,就连老夫人对你都不同,我以后可不敢再使唤你了。”

    柳霜序抿了抿嘴,连忙上前来,跪在她的脚下。

    “奴婢这条命是大小姐捡回来的,给大小姐当牛做马也是应该的,老夫人看重我,也是看在大小姐的面上,不然老夫人哪知道我是谁。”她怯生生开口。

    她羽翼尚未丰满,哪敢跟宋千月抗衡。

    “哦?”宋千月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分明是不快,语调故意上扬,“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思,可怎么一眼也不来看我呢?表妹,我可是很想你呢。”

    柳霜序不禁打了个冷颤,身子下意识颤抖。

    往常宋千月这般说话,就是要打她了。

    她连忙磕头,心里也有了主意,道:“并非是我不愿意来,只是老夫人日日找我站规矩,又怕我心术不正这才不让我过来,耽误了大小姐的事儿,奴婢该死,只是老夫人到底是您的婆母,我要得罪了她,怕她会对大小姐有偏见,只能受着。”

    “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