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儿瞧着要下雨,你便别奔波了,今夜留下吧。”

    曲嫣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忙跪地叩首,

    “民女叩谢皇上圣恩!”

    她倒是欢喜了,可瑶嫔瞧在眼里,心里却是一万分的不痛快。

    原本她今夜的恩宠是定了的,却让这么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狐媚子给抢了去,这要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她目送萧景珩揽着曲嫣然的杨柳腰有说有笑地离去,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江德顺瞧出了她的不悦,便笑着劝道:

    “瑶嫔娘娘别吃心,这样的女子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皇上一夜临幸多半也是不留子嗣,您是有大福气的人,又何必与她计较一日春光?”

    瑶嫔晦丧道:“一日春光也是便宜她了,江公公做事也点眼些。她那名字妖里妖气的,人瞧着也不是个省油的。这样的人送来伺候皇上,江公公就不怕太后知道了怪罪?”

    江德顺道:“瑶嫔娘娘教诲的是,不过咱们当差,总得先紧着皇上的心意不是?这样,瞧着今夜皇上也是醉了酒,等下皇上召幸完她,奴才便让小印子着人将她抬走,不叫她碍了娘娘的眼。”

    瑶嫔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公公自己的差事,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转身快步离去,但心下已然有了盘算。

    江德顺方才说,曲嫣然侍寝过后就会被人抬走,

    且今夜萧景珩喝多了酒正是迷糊的时候,若是曲嫣然被抬走了,那她或许可借机补上?

    自个儿的前途终究是要握在自个儿手中的,

    于是乎瑶嫔把心一横,转而就去了萧景珩所住的船舱。

    一路走过船廊,见巡守的侍卫当真不少,真真儿是连只苍蝇也难飞进去。

    这会儿守在舱外的是小印子,她见是瑶嫔来,毕恭毕敬请了安,

    “瑶嫔娘娘安。皇上这会儿与曲姑娘沐浴更衣去了,不在里头。”

    “本宫知道了。”瑶嫔淡淡地说:“本宫就在这儿等着皇上回来给皇上请了夜安,且方才本宫来时见你师父在寻你,仿佛是有事要吩咐。”

    “这......”小印子一时为难,结巴道:“奴才正当值着,也不好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