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萧景珩脸上更是覆上了一层寒气,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蓄意谋害皇后?”

    帝后本为一体,谋害中宫之罪不亚于谋害皇帝,

    满宫里,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堂而皇之的做这件事?

    萧景珩问这话的时候,眸光下意识落定在了宸妃身上。

    而宸妃此刻却瞧着全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一边扇风给萧景珩纳凉,一边又吩咐宫人将冰瓮往萧景珩身边儿挪一挪,

    似乎她压根就没有听见褚院判方才说的话。

    等萧景珩犹疑的眼神和她盈盈眸光撞上后,她竟还浅笑着问:

    “皇上觉着臣妾掌扇的力度如何?这天气就是闷闷的,也难怪皇后会总是不好。”

    说罢还取下腰间手帕,替萧景珩擦了擦额间稀疏的薄汗。

    萧景珩是知道宸妃的,她虽跋扈恣肆,但没什么城府,凡事都明晃晃写在脸上,

    她的表现挑不出问题来,反倒是站在她身旁的云妃,瞧着有些不妥。

    她眼神刻意闪烁躲避着,并不看向萧景珩这边儿,

    低垂的双手又在不安地搅动着绢帕,一副心虚的样子。

    后来褚院判说:

    “这件事是人为还是意外,恐怕只有等皇后娘娘醒过来后,亲自问过才能有所定夺。”

    “褚太医您快进来啊!皇后娘娘咯血了!”

    内寝侍疾的女医馆带着哭腔厉声叫喊着,

    褚院判不敢怠慢,匆匆一揖就折返回了内寝。

    而他方才的一番话,已经足以让萧景珩对皇后突发心疾一事生出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