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支支吾吾的一幕,一向直性子的三月七说道:

    “小神医,临渊咋了,哎呀别欲言又止啊,急死我了。”

    飞霄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高耸的胸脯上,郑重其事道:

    “是啊,您说,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年她在方壶仙舟,在战火的余烬中。

    都能接受临渊离她而去的消息。

    现在还能有比这更坏的消息吗?

    流萤也无比严肃:

    “白露医生,说吧,他到底是怎么样了?”

    这一次如果临渊再出意外,那她也真的不想活了。

    萤火虫生来就为了奔向火光。

    可如果火焰都已经消失,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露哭丧着脸,她是不敢说啊。

    那个猜测实在是太过大逆不道。

    自己是真怕下一刻就有十王司踹门,把自己拎进幽囚狱审讯。

    就是不知道族里那帮龙师老登能不能把自己捞出来。

    但看到流萤与飞霄都快哭成泪人,她又于心不忍。

    不管怎么样,病人家属应该有权知道真相。

    说!

    但起码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那好,病人的家属请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白露起身走进一个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