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围着纪杏初的打手和那对夫妇见状,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赶忙松开了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纪杏初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也不知道这官兵为何会突然出现。

    那官兵头领走到纪杏初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纪夫人,您受惊了。江大人听闻您在此处可能遭遇危险,特命我等前来护您周全。”

    纪杏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江家的人有所察觉,及时派了官兵来,心里也暗暗庆幸。

    可那之前嚣张无比的几人还不死心,那妇人壮着胆子狡辩道:“官爷,您可别听这纪夫人的一面之词呀,是她先动手推我的,我们不过是讨个公道罢了。”

    官兵头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哼,公道自在人心,我等可不是听谁的一面之词,这茶楼内外都有证人,你们刚刚的恶行可都被瞧得清清楚楚,还敢狡辩,统统给我带回衙门去!”

    那几人一听要被带去衙门,吓得瘫倒在地,哭喊着求饶,可官兵们哪会理会,直接将他们押着就往外走。

    周围原本还在嘲讽纪杏初的众人,此刻也都老实了,不敢再多说一句,纷纷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纪杏初整了整凌乱的衣裳,在官兵的护送下走出了茶楼。她本以为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可没成想,刚回到江家,就听到下人来报,说城中不知何时起了许多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而且越传越难听,什么她品行不端,之前被人羞辱那是罪有应得,甚至还编排她在江家苛待下人、生活奢靡之类毫无根据的事。

    纪杏初气得牙疼,她知道,这定然又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抹黑她,想要彻底毁掉她的名声。

    她冷静下来后,开始着手调查这些流言的源头,发现竟是李家的余孽不甘心就此落败,勾结了一些地痞无赖,四处散播这些谣言,还花钱买通了一些人在城中各个角落添油加醋地宣扬。

    她决定不再被动挨打,她一边让江家的下人去辟谣,将真实的情况告知百姓,一边又暗中收集那些散播谣言之人的证据,准备再次给他们致命一击。

    可那些人极为狡猾,见江家有所动作,便更加隐蔽地行事,还时不时变换着说法来继续诋毁纪杏初,搞得城中百姓一时间也真假难辨,对纪杏初的态度也越发复杂,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则听信谣言,对着纪杏初指指点点,哪怕她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背后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这让她的日子愈发难熬,仿佛又陷入了进去,挣脱不已。

    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彻底打破这困局,还自己一个清白,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她开始日夜思索对策,常常翻阅书籍,请教城中有见识的长者。

    纪杏初四处奔走辟谣,可那些谣言就像疯长的野草,怎么也遏制不住。

    这天,她去集市上想要亲自向百姓解释,刚一露面,周围就围上来一群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言语里满是恶意。

    “哟,这就是那纪夫人啊,听说她可坏着呢,在江家作威作福的。”

    “就是,估计之前那些丑事都是真的,不然哪能传得这么厉害呀。”

    她忍着心中的委屈,高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莫要轻信那些谣言,我纪杏初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大家、对不起江家的事,都是有人恶意编排,想毁我名声啊。”

    她的解释却没几个人听进去,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狡辩呢,反正这流言都传开了,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

    话音刚落,就有人朝着纪杏初扔来了烂菜叶,紧接着,各种脏东西都朝着她飞了过来。纪杏初躲避不及,被砸得满身狼狈,原本整洁的衣裳变得污秽不堪,头发也凌乱地散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