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来,或者些许的酸涩。

    弓婳说:“我们早就是挚友了。”

    他感觉自己是走了很长时间的一场梦,思绪翻涌,心里似是藏匿了半个乱世。

    满天星斗。

    他指点着风云,黑为江湖,白为江山。

    后来天地陷入混沌,他也被黑暗完全吞噬,那段天地非黑即白的岁月里,特始终一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人在他耳边轻笑,黑白像是被人给硬生生的撕开,那人一袭绯衣站在树下,手里握着一本佛经,偏着头,神情恬然而天真。

    她说:“我叫云若烟呀。”

    ……

    醒了。

    墨非离刚醒,身边就围了一群的人来嘘寒问暖,他感觉头疼欲裂,可却是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显露出一丁点脆弱的时机。

    “什么情况了,现在,西凉和东陵?”

    弓婳换了白衣,束手而立,手旁放着一碗药。

    “东陵现如今人心惶惶,姜圆圆似是疯了,时常暴虐成因无恶不作,为了享受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墨非钰应该是想着要挽救东陵,可他手中没有实权,这已经沦为半个西凉的东陵也没有了主心骨,便个个都甘愿做奴隶而停止了反抗……”

    打仗输了不可怕,可是若丢了傲骨就完了。

    墨非离皱着眉,那到底是他好容易花了这么多年才稳固的东陵江山,竟然会因为一个姜圆圆而破败至此。

    啧。

    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他立刻道:“我手下兵将还有多少肯归属我手下?”

    “所有幸存将领全部心甘情愿归属将军。”

    他称呼他为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