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和吕向善扭头看向来人,不明所以,倒也从这阴恻恻的话语里听出来者不善。

    吕向善脸沉了沉,捏紧了手里的行李,扭身往后挪了两步,嘴里轻声问这是谁,不动声色的把赵雪薇往身后藏了藏。

    他个子高大,高个子的赵雪薇也能被很好的掩护住。

    赵雪薇没回应吕向善,直勾勾的盯着来人。

    她的心,一下子就沉入谷底。

    她缓缓转过身,隔着吕向善,直视着说话的人。

    来人是个年轻男人,寸头,大冷的天一件松垮垮的夹克,薄薄的,盖着身上的狠辣,一道疤横切在脸上,疤下的嘴里松松的叼着根烟。

    见赵雪薇转过来,他阴沉的眼亮了亮,把烟取下来,冲着吕向善挑衅的吐了个烟圈。

    “雪薇,当年我对你情深似海,我们郎情妾意,我对你那么好,你现在为这杂种,对老子避而不见?”

    说话间笑吟吟的,开着玩笑,话语半真半假。

    赵雪薇浑身的血液冰凉,手不由自主的微微哆嗦起来。

    胖婶已经张嘴骂起来了。

    “你踏马才是杂种!哪来的小瘪三,搁这胡咧咧……”

    农村人骂街的话语来来回回就那些,难听的扎人耳蜗子。

    “胖婶!”

    赵雪薇急忙喊了一声。

    她手心出了细汗,紧张的拽了拽胖婶的袖子,又捏了捏吕向善紧握成拳的手,低声说。

    “先走吧,我爸妈在等我们……”

    胖婶余怒未消,恶狠狠瞪了眼男人,这才不甘不愿跟着赵雪薇走。

    男人吊儿郎当的,不远不近跟在后面,插着兜,吐了个烟圈,没说话。

    吕向善使劲握了握赵雪薇汗凉的手心。

    “别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