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星瞅瞅自己身上,穿了巨厚的花里胡哨的花棉袄黑棉裤,行动不便不说,还不咋保暖,一双夏天还白嫩嫩的小手,冻得通红,上面生了几个冻疮,这会在炕上,手暖和过来,涨的又红又胖,冻疮还很痒。

    炕头上很热,摆了几个大盆,盆里发着面,盖着厚棉被。

    过年要蒸豆饽饽,馒头,花卷,炸果子,包子,花馒头……

    等除夕夜之后,半个月内,除了饺子,都不会再做面食。

    反正冬天冷,天然冰箱,也不怕坏。

    今天看样子要蒸好几锅。

    “奶,今天做啥,豆饽饽还是馒头?”

    说着就想下去洗手帮忙。

    康红梅一边忙着,一边嫌弃的瞅了她一眼。

    “你看你冻得,老实在炕上待着吧,再冻着怎么办?”

    康红梅手上一边揉面,嘴里一边絮叨。

    “你这还冷,你爸你哥,在外面,冰天雪地的,不是更冷!”

    “过两天,你爸可不能去城里了,家里还得打冻,排骨,鸡爪,猪头肉,都要熬。”

    “天这么冷,你爸非要去卖炸串,为了挣钱真是不要命!幸好地基打好了,东西也屯了大半,等明年开春,咱们都去盖房子,早早盖好,放个半年,明年过年就能住新房子,星星,高不高兴?”

    卢星又高兴,又心疼她爸。

    她往窗子瞅瞅。

    窗户上,半夜凝固的冰花被热气蒸腾,已经融化的差不多,透过窗户,能看到院子里萧瑟的景象,看着都渗入骨子的寒冷。

    卢星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唾弃了自己两下。

    咋就这么菜,一家人都在干活,自己搁炕上蹲着动都不敢动。

    水都不敢喝,喝了去上旱厕,冻死个人!

    天寒地冻,卢飞志穿着很厚的大棉袄大棉裤,又带了棉帽子,幸好是做的炸串生意,热气蒸腾,才没有那么冷。

    卢阳缩在旁边,给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