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隐私。

    苏妍赶紧岔开话题:“那几年是不是G县流行这样拍照,我也有张这样的百天照,也是我爸爸亲手写的我名字。”

    “那时候家里穷哟,老大媳妇天天搅屎。他爸又不说话,一天到晚只知道伺候那个庄稼,你看这个,他爸那天赶集的时候,卖完菜回家,给他带的糖葫芦。”

    苏妍放大泛黄的照片,五岁小正太眼睛通红,手里紧紧撰着一个链子,“他哭了?”

    “吕柳思,也就是他继姐抢了他的糖葫芦,他太小了,谁来都哄不好,最后他爸说带他去镇上拍照才哄好的。”

    奶奶翻得很慢,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都慢慢的讲给苏妍听,仿佛借着照片,在回忆祁星睿的童年。

    奶奶滑过另一张照片,漫天纸花祁星睿捧着《求道》世界杯,桀骜张扬:“那时候他在苏黎世打比赛,我摔了一跤,不敢告诉他。等他拿着奖杯回来,发现我在镇上卫生所打着石膏住院,那个表情啊。”

    苏妍崩了一晚上的温柔知性突然在这一刻有点挂不住了。

    她感同身受。

    她想回省城,她想竞聘副总。

    工作四年,多少方案,多少谈判,多少晚熬过的夜,多少次被客户指着鼻子骂却不敢有脾气的委屈。

    职场人都知道平台的重要性,她这一辞职,断送的不仅是副总的梦,更是她的平步青云,她的百万年薪。

    她太懂祁星睿放弃了多少梦想与坚持。

    在职场上,她还没攀登上顶峰,中途折返便如此难过,更别提他曾经看过山顶的风光。

    她看着照片里意气风发的他:“奶奶,他不后悔。”

    妈妈,我也不后悔。

    奶奶揉了揉眼睛:“我今年已经83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我就想啊,在去陪老伴儿之前,最好有个人能走进他心里,我们家那乌烟瘴气的,他一个人,我真怕他孤单。”

    苏妍摸了摸奶奶的背部:“您放心,他不会孤单的。”

    他有那么庞大的投资版图,下班玩个游戏还能恰直播工资,那张脸摆在那儿礼物就能刷屏,他孤单个啥啊。

    奶奶对苏妍十分满意。

    她牵着她的手上了三楼,敲开了工作室的门,“祁星睿,带你媳妇去玩你那个求道,给她看看你世界冠军的实力。”

    祁星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