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穗恭人提出这个方案时,他们还担心无人参与,却没想到,这些商人的热情如此高涨。

    一家铺子的经营权而已,并不是卖铺子,也不卖土地,就这,竟然能卖到千两银子,而且价格还在涨!

    “我出二千两银子!”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价格直接断层。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了钱老爷子。

    这里的人都知道,钱老爷子自从和穗恭人合作之后,钱家和以前就不一样了,身份地位和普通的商人拉开了一大截,钱老还因此进入了湖州商会,成为商会的副会长。

    他这么一开口,谁还会跟他争呢,一个个都放弃了。

    “各位,承让承让。”钱老爷子站起身拱手,这才美滋滋的坐下,然后对身侧的人道,“要想拿下铺子经营权,就得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提一个高价,镇住所有人,不然,一个铺子都抢不到手。”

    他身边的人,是冷员外,也就是当初在湖州为女儿抛绣球的冷家家主。

    那次抛绣球过后,冷家成了整个湖州的笑话,他女儿也被人各种议论指责,直到今日,女儿也未找到好夫婿,而他们冷家的生意也日渐凋零,因此,他不得不来平安县寻求新的门路。

    一是因为平安县大河镇如今确实大有可为,二是若能搭上穗恭人这条船,他们冷家也会少受些流言飞语……

    钱老爷子和冷家交好,自然知道冷家的境遇,他曾旁敲侧击过穗恭人的态度,结果穗恭人根本就不在意冷家那回事了,因此,他才邀请冷员外来大河镇碰碰运气。

    台上赵铁柱继续发话:“二号商铺,与一号商铺相邻……起拍价,同样是一百两银子。”

    还不等别人举牌,冷员外直接起身:“我出三千两银子。”

    “嘶!”

    “一开口就三千,这是故意哄抬价格!”

    “这人是谁,故意扰乱市场,赶紧叉出去吧!”

    对于这种情况,赵县丞却乐见其成,笑呵呵开口道:“这里的规矩,价高者得,有愿意出高价的可以再举牌,不愿意的人可能下一个铺子,还有十七个铺面,诸位不必着急。”

    冷员外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大家哪里敢跟他争,顿时放弃了。

    于是,第二个铺子的经营权,花落冷员外手上。

    他看向台上,正好程弯弯看过来,他连忙弓着腰行了一个礼。

    程弯弯轻轻点了点头,冷家的事,她听人提起过,因为当初抛绣球事件,冷家生意渐渐变差了,生意倒是其次,主要是冷家那位多病的小姐,被流言飞语侵扰,至今未嫁……一个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