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开口呢?玉萦涨红了脸。

    倘若主动索取,赵玄祐未必喜欢,劝他力道大些,指不定还惹他厌烦。

    思忖再三,玉萦觉得咬紧牙关。

    “你这么害羞?”

    两人离得近,感觉到玉萦脸庞滚烫,赵玄祐不禁蹙眉。

    “奴婢几时不害羞了?”玉萦发出蚊子般的声音。

    赵玄祐看着她别扭的表情,以为是她不乐意了,反倒是将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两人又如同昨夜般泾渭分明的躺着。

    玉萦倒是松了口气。

    离得远些,也比细火慢炖的折磨她要强些。

    赵玄祐并未吹灭烛火,玉萦侧头去看,见他直直望着帐子顶,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到晚膳时分孙倩然过来说的话,玉萦还是开了口。

    “奴婢听裴夫人说,爷今日遇到了些麻烦。”

    赵玄祐不置可否。

    玉萦叹道:“那位七殿下的确难相处,昨儿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时,听他语气对爷有所不满,今日习武必定不顺道。”

    果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这么一日的功夫,他在演武场掐赵岐脖子的事就传遍了整座行宫,连在房里养病的玉萦都知道了。

    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玉萦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模样,“看样子,爷已经化解难题了。”

    “那小子虽然浑,但也不算难题。就算他是难题,也不是我的难题,而是陛下的难题。”

    赵玄祐的确心烦,烦的却不是赵岐,而是宜安公主。

    玉萦对演武场的事一无所知,只是见赵玄祐毫不在意,想来没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