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是墨家偏房的一个小姑娘,叫墨连水,今年才刚十八岁。

    正上大一。

    墨家男多女少,虽然出身偏房,墨连水也算是被墨家捧在手里长大的小公主了。

    而刚从车上下来的黑色礼裙少女,则是世交陈家的女儿,陈玉墨。

    墨连水眉头不悦蹙起:“陈玉墨,你不要以为你名字里有个墨字,就真当你是我们墨家的人?我们家老爷子给你几分脸了,你就还真开起染坊来了?”

    又扫视了一眼墨云笙,嗤笑一声:“你也就只配跟这种私生子来往。

    这话骂的太难听了,应惜忍不住扭头去看墨云笙脸上的表情。

    可男人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色,甚至拦住了想吵架的陈玉墨:“玉墨,别闹。”

    两个小姑娘闹,小女孩儿而已,没人会当回事儿。可墨云笙要是参与进去,哪怕是帮陈玉墨都会被指摘。

    他似乎永远都这么理智。

    可应惜忍不了,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

    难道一个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错?

    难道她三年前的一场意外,也是她的错?

    应惜不认。

    “是啊,云笙是墨家的私生子,但哪怕是私生子,在法律上也有继承权。”

    应惜笑看着墨连水:“那你呢?墨家的小公主,我想知道你能继承墨家多少股份?”

    墨连水再得宠也是偏房的,老爷子不会傻到给她股份。

    “应惜,你有毛病吧?你帮一个私生子说话——”墨连水刚骂。

    应惜却突然捂住耳朵:“哎,谁在说话?”

    “应惜!”墨连水瞪大眼睛。

    却见应惜分外真挚的看着周围两人:“陈小姐,云笙,你们听见有人在说话吗?”

    一旁陈玉墨连忙道:“我可没听见人再说话,我就听见狗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