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一片诧异的目光:你不知道吗?

      顾子语就彻底懂了,当真是!

      耷拉着脑袋往电梯的方向挪去,每走一步,她都忏悔千百次,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上班都快三个月了,竟然没有想过打听清楚总经理是谁?就算她完全没有认识公司高层的欲望,对他们的名字这种基本的情况还是应该起码的了解一下吧。

      这下可好了,居然自己送上门,让莫思文活生生的抓了个正着,那她这几个月像逃亡一样的躲着他还有什么意义?

      顾子语的心情只能用悔恨交加来形容,世界原来不过这么小。

      现在要怎么办啊?

      她的脑中闪过各种应对方案。

      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

      这是准备骗谁啊,这种鬼话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更何况是以精明为最显著特点的莫思文。

      闷不做声,坚持两不原则:不解释,不反抗?

      那肯定会被莫思文顺水推舟的当成什么事也没用发生过,直接押她回去。

      拼死说出心声:莫思文,咱俩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见?

      恐怕他会掐死她,把再见变成永别。

      她死了倒也不打紧,可顾思要怎么办呐?

      不行,都不行,她觉得最能维持和平的办法还是,上去一把搂住他,故作熟稔的说:“亲爱的,想我了没有?”

      不过,那样的后果绝对是她会被莫思文吃干抹净。一想到那副画面,这个假设只在顾子语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秒,就立即被否认掉了。

      思绪百转千回之间,电梯已经到了。

      趁着还有一段距离,顾子语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她极为忐忑的敲响了莫思文办公室的门。

      才敲了一声,门就开了,莫思文粗鲁的把她拽了进去。

      顾子语没想到他竟然会守在门边,吓了一跳,拍了拍明显受到惊吓的心脏后,想要抽回被莫思文拽得有些发疼的手。

      莫思文很不爽的扫了她一眼。

      顾子语乖乖的停止挣扎,一脸委屈的抱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