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的,跟做父亲的偷情,做女儿的,跟做儿子的偷……”

    “听说,她还是被那男子给带大的…居然…勾引了亲哥哥一般的人……”

    李浔芜听了这些话,浑身上下剧烈颤抖,她抬起眼眸,看向那些议论纷纷的人,大声喊道:

    “不要说了!住口!你们全都住口!”

    “你们…你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样作践我和我母亲……”

    吼叫过后,那些人群化作黑烟散去,李浔芜气喘吁吁,脱了力气,跌倒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打在她的手背上,渐渐汇流成了一条小河。

    再一抬起眼,就看到繁华长街,河上有盏盏莲灯,一只修长温润的手蓦地伸了过来。

    李浔芜打了个激灵,缓缓抬眸,那文人目似剪水,人似山中翠竹。此刻,他正一手拿着灯,一手握着她的手心,柔声道:

    “阿芜,你方才,许的是什么愿望?愿望里面,有没有我?”

    李浔芜怔怔的看着那人,张口欲言。

    顷刻间,那人却变得神色灰白,两眼通红,用力攥着李浔芜的手质问道:

    “阿芜,山盟海誓还在,你为何要和离!为何要变心!为何抛弃我!为何要让另娶她人!”

    李浔芜心中涌起一阵酸痛,她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决堤一样的流淌出来,越洒越多。

    此时,身后传来轻笑,那人笑罢,戏谑道:

    “小陆大人,什么变不变心,人家的心,可从来没有在你的身上啊!不然,她明明都知道了自己父母之死的真相,还是不肯对那人动手……”

    “啧啧啧,当真是情比天高,高过自己的父母血亲啊!”

    李浔芜闻言一僵,偏过头,看向身后人的灰蓝色瞳孔,冷声道:

    “你闭嘴!”

    那人闻言,灰蓝色的眼睛变得更加发亮,兴奋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文挽心,你和他同床共枕、红浪翻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当年是如何在他父亲身下饱受凌辱的?”

    “你跟那人鸳鸯戏水,池边行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是如何被他的父亲算计而死的?”

    李浔芜眼底通红,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