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没将杨平华的话听进耳中,看着他,心神不定。过一会,把红色的请柬从手包里拿出来,递给杨平华。杨平华接的时候,她莽撞地抓住他的手,很紧,不肯放。

      杨平华也不特意挣开,过一会,琪琪主动放开,黯然地说,“镇长,你怎么那么狠心。就看着我怀着遗憾却嫁人?”

      “琪琪,实际上,你这时候真达成心愿,之后说不定就是你的心魔。当然,也许过一些生活,什么都不在意,深埋在心底。但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既然没走出那一步,就不需要再去想,顺其自然吧。”

      “镇长,心中虽遗憾,可还是很感谢你。谢谢镇长。”琪琪显得珍重,没多停留,也不再说那种话,转身出办公室。看着琪琪离开,杨平华觉得心里的压力,释放掉一丝。

      琪琪实际上也不错的,身材好,容貌也是重伤。如果杨平华有那种心思,其实是很好下手的,琪琪想必不会拒绝,乐意感受这样的快乐。

      坪辽镇的日常工作忙碌又平淡,杨平华感觉到,随着一天天过去,在镇上和各村里凝聚力在一天天变好,自己的威信在一天天提高。村里果农逐渐在讨论新品种的开发和管理,对目前在挂果的金秋梨,管理上也认真多了。

      最起码,今年的金秋梨会有一波丰收。如何销售这些金秋梨,在镇工作讨论会上,已经开始作为主要议题进行讨论。

      对于周边市场,刘富文、唐臣功和龙秀品等人更熟悉一些,镇政府这边,多向外联系、推广,也算是一次产品销售工作的预演。等香梨新产品做出来,市场的热度高,需求量大,或许有老板主动找来收购香梨,也是可能的。

      这天,刘富文快步进杨平华办公室,显得急,说,“镇长,县里那边又有人搞事了。”

      “怎么啦。有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杨平华说,坪辽镇相对平静,这也是自己和张国栋等人的默契,看来,对方要打破这平衡?

      “不知是什么人,在县城往我镇的公路上,设立一道关卡。每一台车,要收三十元的养路费。昨天下午开始的。”

      “什么意思?公路局呢,不管?县公安局也不制止?”杨平华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是不是县里个乡镇都如此,还是仅仅针对我们坪辽镇?”

      “我还没到看。是镇上跑线路的中巴车司机告诉我的,他也一问三不知。”刘富文说,“今天上午,跑线路的车,为了节省那三十元,将车上载的客人,放在关卡前下车,让客人步行几里路进城。”

      “进城的人能这样做,货物呢,肩挑手提?”杨平华苦笑起来,县里总有人要折腾,不过,在公路设卡的事,也不仅仅是柳坪县独有的操作,从麻哈市到省城,途中不下三个路卡,每一个路卡都要交费才移开路障。谁敢冲击路障,当地公安局会追捕、抓人,而车辆也会被扣押。

      地方的人,也有不少学样的。也是借此方式来捞钱,各地政府自然也会分享到一些利益,才不禁止这种事。

      杨平华明白,这时候,在坪辽镇路口设立路卡,不仅让全镇人出入不便,等一段时间,金秋梨成熟了,要销售出去,也必然会成为最大的阻力,严重限制产业的发展。

      “走,我们去看看。”杨平华说。

      “好,镇长,要不要多带一些人去?”刘富文说。

      “又不是去打仗,要人多做什么。”杨平华说,这个路卡出现,也不可能单纯针对坪辽镇的,否则这些人也不敢如此。先前看看情况,这事情总要解决,也不是仅仅撤离坪辽镇的路卡,而应该是将全国各地的路卡做法,都要废止,社会进步发展才有保障。

      往县城的路上,杨平华一边琢磨要如何与县里争论,一边在构思,如何做好这次的文章。如果说,自己在人民报上刊发一篇文稿,促进全国范围内的讨论,而后废止了路卡的做法,那对自己仕途上,也是有一个非同寻常的基石。

      到今县城的路段,确实在路边修建了一个简易的住棚,供值班人员临时休息。在路两侧,竖起桩子,之间一条横木。横木横档在公路上,拦住往来车辆。

      刘富文将车停在路卡边上,值班的人员见他们到来,便盯住了。等杨平华、刘富文和唐臣功三人下车,走到路卡那边,一个人问,“谁是车主?是办理月票还是办理年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