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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阿大等着呢!”云澹见她不吭声,催了她一句。

    “不攻留着过年吗?”这有什么可想的?那仗打来好几年,眼下敌人虽兵力多,但人不行,朝廷努把子劲儿收拾了不就完了吗?

    云澹愣住了,那是她的阿大,是她打小看着的荀家军,她要攻?但你看眼前的人,双唇紧抿,杏眼圆睁,显然不是玩闹。

    这神情不知扯动了云澹心中哪根弦,竟令他觉得眼前人有几分顺眼。

    “当真攻吗?”

    “要攻的。”荀肆说起打仗竟兴奋起来,适才的困意全然不见,下巴微微扬起,好似一个统领千军万马的女将军:“将西线的人马拨过去一些,由张士舟将军统帅,不出一年就能打完。”

    云澹听她连张士舟都知晓,有心逗她:“穆大将军可不可?”

    “那感情好!但行军打仗都知晓,轻易不动大将。”

    云澹笑出声:“那你跟朕说说,你不担忧你阿大的安危?”

    “担忧的。”荀肆皱着眉:“可阿大说过,沙场是将领唯一的归处,阿大愿意的。”

    绝世而独立。

    云澹竟想到这句。此刻的荀肆,倒是勉强配得上这句话。

    荀肆所想与他不谋而合,他虽不主战,但看的长远。西北连年战乱,百姓苦不堪言。他愿倾朝廷之力,去解西北之困。不仅张士舟,他还要将严寒从北线调过去。

    深深看荀肆一眼,这会儿大事已决,困意来袭,有心逗一逗荀肆:“朕在你这睡一个时辰吧!”在他心中,这皇宫没他不能睡的地界。那胖墩却立起眼睛:“那臣妾睡哪儿?”

    “一起罢!”

    “...还未成亲呢!”摆明了不愿意。

    “怕有辱你名声?”

    “对。”

    “不必担忧,你在宫里本就名声不好。”他指的是荀肆揪大皇子耳朵一事,静念说嫔妃们还未见过荀肆,就当她是泼妇了。

    说着话站到床边,将手抬起,看着荀肆:“帮朕宽衣吧!”摆明了气荀肆。见那胖墩儿气的脸通红,笑出声,放下手臂,脱了鞋,和衣上床,好不怡然自得。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