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刘理的资料已经发了过来,是一个仅有2M大小的TXT文档。

    两人脑袋凑一块,也顾不上去吃饭,就着祁渊的手机迅速把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的确有惊人的发现:那天夜里值班的医护人员,已经全部被调配去了其他城市工作,从此失去了音信。

    至于那个唯一看到现场,提供了刺杀者外貌信息的护卫赵一苇,在四年前的一次出城任务中不幸丧命,被异兽要中要害而死,队友把他的尸体就地烧了,只带了一抔骨灰回来。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所有可能留下证据的线索,全都粗暴地碾碎了。

    “毁尸灭迹。”祁渊只说了四个字。

    “显然有人试图隐瞒真相,”叶盏敲敲桌子,“将这些医护人员全部调走需要多大的权限?不是研究院高层绝对做不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吧?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到了必须把这个护卫灭口的程度?”

    资料显示,赵一苇的父母已经亡故,妻子名叫刘玲,儿子叫赵芜青,没有其他亲戚。资料上谈到,城主遇刺后,孔葭夫人宽厚仁慈,并没有惩罚任何人的失职。但是赵一苇一直闷闷不乐,同时也受到一些狂热支持者的攻击,一周之后便引咎辞职了。他的能力尚可,为了生计自愿加入了佣兵工会,成为了一名奔波劳碌的佣兵。约十一个月后,他参加了一次时长三天的远征,目标是驱赶一群变异野狼。这次任务的风险评级较低,发布者是农场主陈友光——他在城外有畜牧场,经常发布类似的任务。

    在这次任务中,赵一苇不慎被变异狼群咬中要害,就这样合情合理地死了。佣兵工会赔偿了一笔保险金,成为了他死后唯一留下的东西。

    “谁让他参加了佣兵工会?谁为他准备了那次危险的出城任务?”叶盏皱起眉头。

    “凶案发生到赵一苇死亡经历了十一个月,这十一个月间他的任何异常状况都值得关注,”祁渊道,“另外,他的妻子和孩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稍等一下。”

    祁渊掏出手机,又打了个电话给刘理,简单交代了几句。

    这次是直接从城委会的居民档案库中查询信息,刘理的动作很快,只等了十分钟,便把信息发了过来。

    第一条是【刘玲,39岁,粮储局财务会计,186年1月辞职,剥夺居住资格,目前行踪未知。】

    第二条是【赵芜青,17岁,研究院附属医学院学生,186年1月辍学,剥夺居住资格,目前行踪未知。】

    “粮储局会计,那不是铁饭碗么,”叶盏疑道,“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不会丢掉工作。”

    “也许他们已经被处理掉了,”祁渊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居然连亲人也不放过。”

    “就算没有死,失去居住资格也意味着无法留在玄城内,除非他们也进入地下,”叶盏觉得有些棘手,“万一他们离开玄城,那可就不好找了。”

    “就从这里先找起来吧,找到了试图隐藏真相的人,就离抓住真凶不远了。”祁渊边说边给刘理发短信,让他继续调查母子俩的下落,询问农场主陈友光那次致命任务的详细信息。

    “赵一苇埋在哪里?”叶盏突然想到,“或许我们可以去他坟上看一看?”

    这个倒不用内部资料,他们打电话到了城西公墓,很快就查到了一名叫赵一苇的死者,死亡日期和资料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