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职(3/4)
齐星扬没有离座，只是坐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讲台。他自然也有无数的话要说，只是他怕自己一开口，哭腔便会将他出卖个彻底。
直到班主任匆匆进了教室维持秩序时，一帮人才总算依依不舍地散开。徐牧笛最后冲着这帮学生们挥了挥手，永远地走出了这个教室。
“我知道，大家都很舍不得徐老师。所以，大家更要努力学习，考个高分，努力不辜负他的期望。”班主任帮他们充沛的情感找了个出口，“来，下节课我们继续评讲寒假作业，我把选择题的答案写在黑板上，趁着课间大家先自纠一下。”
齐星扬依然望着教室门口，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巡逻的班主任走到他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班主任随意瞥了眼他的寒假作业，正准备往后走时，柏书越忽然开了口：“老师，我想上厕所。”
“噢，去吧。”班主任点点头，“马上要上课了，速度快点。”
齐星扬抬眼望向他离开的背影，男厕所明明在走廊的最右端，他却径直冲向了左侧。
办公室内只有徐牧笛一个人，他的办公桌上，正堆着两个收拾好的纸箱。
见到柏书越走来时，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意外，只是抬眼看了看钟：“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呀。”
“没关系，要讲的题目我都会。”
徐牧笛忍不住笑了：“多听听总没有坏处的嘛。不过听你这语气，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聊吗？”
柏书越抿了抿嘴，没应声。
“坐吧。”徐牧笛从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希望班主任别怪罪我。”
“你以后……不当老师了吗？”
“唔，不好说。”徐牧笛当真思考了一会儿，“也许吧，希望到时候能有学校要我。”
“齐星扬他……挺难过的。”
徐牧笛没急着回答，只是深深地望着柏书越的双眼，突然笑了：“你很关心他嘛。”
被说中的柏书越欲盖弥彰地抓了抓头发，略略别过了眼：“老师，你和他以后还会在一起吗？”
“啊……”虽然徐牧笛知道，机灵如柏书越，肯定早就看穿了他俩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口，“我不知道和学生聊这个好不好，不过，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学生，而且也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所以……嗯，当然还会继续在一起。”
“会很不容易吧。”柏书越没看他，只是垂下眼近乎自言自语道。
“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克服的，当然也有很多东西是需要牺牲的。”徐牧笛一耸肩，“没有办法啊，老天注定要我们走这条路嘛。”
“老师，当你刚刚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你是怎么鼓起勇气的？毕竟一旦踏上了就没有回头路。”
直到班主任匆匆进了教室维持秩序时，一帮人才总算依依不舍地散开。徐牧笛最后冲着这帮学生们挥了挥手，永远地走出了这个教室。
“我知道，大家都很舍不得徐老师。所以，大家更要努力学习，考个高分，努力不辜负他的期望。”班主任帮他们充沛的情感找了个出口，“来，下节课我们继续评讲寒假作业，我把选择题的答案写在黑板上，趁着课间大家先自纠一下。”
齐星扬依然望着教室门口，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巡逻的班主任走到他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班主任随意瞥了眼他的寒假作业，正准备往后走时，柏书越忽然开了口：“老师，我想上厕所。”
“噢，去吧。”班主任点点头，“马上要上课了，速度快点。”
齐星扬抬眼望向他离开的背影，男厕所明明在走廊的最右端，他却径直冲向了左侧。
办公室内只有徐牧笛一个人，他的办公桌上，正堆着两个收拾好的纸箱。
见到柏书越走来时，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意外，只是抬眼看了看钟：“还有一分钟就上课了呀。”
“没关系，要讲的题目我都会。”
徐牧笛忍不住笑了：“多听听总没有坏处的嘛。不过听你这语气，是有很多话要和我聊吗？”
柏书越抿了抿嘴，没应声。
“坐吧。”徐牧笛从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希望班主任别怪罪我。”
“你以后……不当老师了吗？”
“唔，不好说。”徐牧笛当真思考了一会儿，“也许吧，希望到时候能有学校要我。”
“齐星扬他……挺难过的。”
徐牧笛没急着回答，只是深深地望着柏书越的双眼，突然笑了：“你很关心他嘛。”
被说中的柏书越欲盖弥彰地抓了抓头发，略略别过了眼：“老师，你和他以后还会在一起吗？”
“啊……”虽然徐牧笛知道，机灵如柏书越，肯定早就看穿了他俩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口，“我不知道和学生聊这个好不好，不过，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学生，而且也比同龄人要成熟不少，所以……嗯，当然还会继续在一起。”
“会很不容易吧。”柏书越没看他，只是垂下眼近乎自言自语道。
“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克服的，当然也有很多东西是需要牺牲的。”徐牧笛一耸肩，“没有办法啊，老天注定要我们走这条路嘛。”
“老师，当你刚刚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你是怎么鼓起勇气的？毕竟一旦踏上了就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