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云风一听冷玉璜的话,忙问:“是真的吗?她将来真的是要当一品夫人的吗?”

    “可不,这惠净的话还能有假。”

    苟云风心里猛地一紧,有了些想法:这水仙儿是一品夫人的命,就是说她很旺夫,也就是说将来谁娶了水仙儿谁就会做一品大官。从此,苟云风看水仙儿越来越顺眼,对水仙儿也是呵护、讨好有加。水仙儿本是个寂寞的人,突然来了个人对自己嘘寒问暖,很是受用,尽管她以前从没注意过这苟云风。

    阮先生发现,春节过后,这学生们有些变化,不再是男生男生坐一块,女生女生坐一块,而是男生旁边坐着女生,女生旁边坐着男生。比如,这黑宝鉴是坐在陈圆圆旁边,苟云风坐在水仙儿旁边,苟小七坐在黑可兰旁边,就连痞儿都坐在了苏力旁边。只有冷玉璜、问心安、苏灿烂是孤家寡人。阮先生想:莫不是春天来了,这学生们都开始思春了。因为有上次找黑宝鉴家长的教训,阮先生这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宝鉴很久没去路北了,路北的信追来了,由苟小七带给了宝鉴。宝鉴打开一看,是一幅画,画的是一根线和一盆花,宝鉴实在是不解,就问苟小七,苟小七说不知道,他只负责送信,寄信的人没有对他说什么。痞儿看见了,说自己认识这信上画的什么。宝鉴很是惊奇:“你如何知道这上面是什么意思?你说来与我听听。”

    “简单,我先前不认识字时,见过人家这样写信的。你看啊,这一根线代表思念的思(丝)字,这盆花是君子兰,合起来就是思君的意思。就是说她想你了。”

    宝鉴轻轻地笑了,想着如何给她回信呢?让痞儿帮着画一封信给她。痞儿问宝鉴,你想对她说什么?宝鉴想了想,说:“就说来信已收到,我最近课业很忙,没时间到路北去看你,请你耐心等我,我一有空就会去看你。另外,送一首诗给你: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

    “什么叫课业很忙,没时间,现在才刚开学,我们一点都不忙。你暂时不想见她就直说,干嘛骗人家女孩子?还酸文假醋地骗。”

    “我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不想让冷玉璜不高兴而已,你知道冷玉璜的,她脾气不好……”

    “你少来啦,你哪是为了冷玉璜的面子,要是那样你就不会和张小红纠缠不清了,你这样做还不是因为陈圆圆的缘故,什么叫你一有空就去看她,我看是你要等陈圆圆走了才有空吧?”

    “好兄弟,哥哥就是想把事情做的圆满些,要有个过程而已,你不要这么揭你哥哥的短,搞得你哥哥好像很不堪似的。是那个张小红先追的我,我又没主动去招惹她,我就是不忍心伤女孩子的心,对女孩子不能这么绝对,女孩子的面子很薄的。”

    “可是我觉得喜欢不喜欢人家都要明明白白告诉人家才对啊,你这样做不是让张小红误会你对她有好感吗?你这样做不是害人家吗?你这封信我不画,你自己写吧。”

    “我也不是完全不喜欢张小红,只是觉得大家有发展的可能,但又不想误导她一定会有什么结果,就只有这样了。”

    痞儿没有被宝鉴说服,他认为宝鉴的私生活有些复杂,不再插手宝鉴和张小红的事了,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苏力,就好好和苏力交往,不会再和别的女孩子不清不楚的。

    宝鉴写了封信托小七给带过去。傍晚,薛杏贞就带来了张小红的回信,宝鉴一看,还是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两只鸟和两棵树,宝鉴受了痞儿的启发,有些明白信上的意思,这信上写的应该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本想着再给小红回一封信的,但见天色已晚,怕信使薛杏贞回去不安全,就留薛杏贞在客房休息一宿,明日再说。

    第二天一早,痞儿发现宝鉴魂不守舍的,赶忙上前问怎么了?宝鉴把痞儿拉到僻静处,让痞儿千万替他保密,痞儿发誓打死也不会说出去,宝鉴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出事儿了。”

    “到底咋啦?快说,急死我了。”

    “我,我,我昨晚和女孩子那个了。”

    “哪个了啊?你快直说,你知道我听不懂含蓄的话。”

    “就是,就是和女孩子发生关系了。”

    “啊,你和陈圆圆发生关系了?她才多大啊!亏你也下的去手,再说你不知道陈圆圆是武伯伯的人?武伯伯留着她有大用的,你把她给那个了,武伯伯就没法再用她了,大人们知道了会揍死你的。”

    “不,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