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向冷静的商君年面色也说不出的温柔,很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孝利直起身子,低头,隔着口罩和氧气罩在商君年唇部的位置印下一个吻。

      “孝利。”岑笑棠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小鱼的脑袋,“是真的很喜欢商君年。”

      “嗯。”程宿也低头吻了吻她发顶。

      商君年的视线像是扫过了他们,岑笑棠看不真切,却还是没由来心底一阵发怵。

      孝利出来后,和岑笑棠说,商君年经常出差,带着小鱼似乎让它有些应激。

      “还是给你带吧。”孝利带着妥协的温和,柔声道,“对它好一点。”

      不用商君年开口,岑笑棠还是觉得孝利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像是接受了她的存在,以一个长辈或者亲戚的什么身份。

      岑笑棠想从她眼神里读出些什么,失败了。

      程宿神经大条,只是不满地嘟囔:“还用你说。”

      岑笑棠却什么也没讲,请程宿把小鱼先送往就近的宠物医院。

      第二天凌晨,商君年终于从重症监护室换到了VIP病房。

      何文昭忙碌一整夜,也终于在这个时候现了身。无所不能的特助即便眼底全是血丝也是一丝不苟的。

      岑笑棠被她叫到了拐角处。

      “商董昏迷之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想他以为自己熬不过去了。”何文昭忙了一整夜,嗓音暗哑,“对商董好一些吧。他,的确是很不容易。”

      岑笑棠又如何不知道他的不容易。

      可在这样危急的时刻,即便是她跟在身边,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

      何文昭可以帮他处理公司的事物,稳住军心,孝利可以帮他调动医疗资源,以护他性命无虞。

      她岑笑棠什么都做不了。

      何文昭是什么样的人,岑笑棠这样的低落情绪她全看在眼里:“商董醒过来之后,还麻烦你多照料他。”

      “他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