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霍野看起来是很兴奋的。

    在温暖问他话以前,他一直在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喊:“得儿驾!得儿驾!”

    听到温暖的问题,他挥舞着鞭子的手忽然就顿了下来。

    空气陷入沉默,昏暗的山间小道上,一牛车带着两个人缓慢的走着,山间只剩下徐徐的微风刮出来‘呼呼’声。

    就在温暖以为霍野不会讲话了的时候,他才忽然缓缓开口:

    “对不起,温暖!这件事,我不太想说。”

    每当霍野喊温暖名字的时候,就代表此时此刻,他很严肃。

    温暖已经摸清了这个规律,她应道: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有些事情你实在不愿意说出来,那就不必勉强自己。

    我能理解的,不会强求你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霍野的表情忽然变得这么凝重。

    但是温暖猜他不肯说,一定是他身上有什么不想触及的伤痛。

    他不想提,她当然得尊重。

    这个话题终结之后,两个人沉默了许久。

    温暖习惯了霍野跟个话痨一般喋喋不休,他忽然安静下来,她还挺不习惯的。

    所以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又主动跟霍野说起了话:

    “霍野,这个牛车,大队不是只在赶集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用,你是怎么说服大队长,把它私借出来的?”

    “因为不是私借,我是以公用的名义把牛车赶出来的。”霍野虽然知道温暖是在没话找话,还是详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村里的猪病了,下午突然有几只拉稀,大队找人看了没看出是什么毛病。

    我跟大队长说了我认识个其他大队的兽医,趁着晚上过去把人带过来看看!

    那个兽医年纪大了,走不动山路,我说拿牛车去接他,这才顺利把牛车借了出来。”

    “猪病了?”温暖怀疑的看了霍野一眼,“这么凑巧,不会是你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