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走过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倏地站起身。

    可能是起猛了,眼前发黑好几秒,他扶着牛车缓了一会,定睛望去。

    越看越心惊,那,那不是封北吗?

    封北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笔直挺拔的身姿,大步流星往前走,辨识度还是很高的。

    付昌平只觉后背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颤抖着试探性的喊道:“北~”

    嗓子可能因为干燥的原因,有点沙哑,他清了清嗓子又喊道:“封北——”

    前面已经走过去有七八米的封北闻声,一下顿住脚步,转过身。

    看清喊他的人时,顿时惊喜不已。

    “叔——你怎么在这里。”他抬脚又走了回来。

    付昌平则揉搓了好几遍眼睛,看着走过来的人,小幅度的往后退了一步。

    脸上艰难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你还活着?”

    封北眸色暗了暗,原来消息还没传回来。

    “叔,没死,我被人救了,最近身体才恢复,脑袋受了点伤,导致记忆混乱,现在好了,这不刚回团里报了个道,就立马往家赶。”

    闻言,付昌平那双饱经沧桑的眼里,顿时盈满泪水。

    “臭小子,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付昌平捂着脸哭的呜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儿子活着回来了。

    实在是封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他已经开始力不从心,要是不管吧,还一个村里住着,要是管吧,还没有那么多的粮食。

    封北眼圈也跟着红了,没想到队长叔,对他感情这么深,心底感动不已。

    两人寒暄一番,付昌平才想起夜澜倾母子已经走了。

    他忽的一拍大腿,惊呼出声:“哎呀,你回来时没看到小夜啊,小夜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封北一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