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纱帘,在深灰鹅绒被面投下斑驳光晕。

    夜澜倾陷在柔软的云堆里,鸦羽般的睫毛在瓷白肌肤投下扇形阴影。

    封北在床下看了许久。

    指尖悬在离她面颊三寸处,那抹透着薄红的睡颜仿佛晨露浸润的桃花瓣,叫人既想采撷又恐惊了清梦。

    “啪。”

    腕骨突然被扣住。

    原本沉睡的人儿眼中寒芒乍现,待看清来人,眼尾凌厉的弧度倏然化作春水。

    松开手翻了个身,绸缎般的长发在枕上铺开旖旎的墨痕。

    “起床吗?”

    温热的吐息裹着薄荷香钻进耳蜗,男人低哑的声线惊起细小的战栗。

    夜澜倾揪着被角往里缩,露在空气中的耳尖漫开珊瑚色:“不想起,她们都来了吗……”

    突然她尾音变调。

    封北的犬齿正若有似无擦过她后脖颈,修长手指沿着真丝睡裙的褶皱游走:“来了……都在餐厅,准备吃早饭,就等……你了。”

    夜澜倾被男人的大胆举动,惹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动!”

    突然,门动了一下。

    王翠花推门而入,目光扫过女婿探进被子里的手,忙移开视线盯着天花板高声道:“那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罢砰地合上门,脚步声凌乱走了。

    夜澜倾恶狠狠的揪过男人的领子,抬脚作势就要踹人:“都怪你,我瞅着你有点大病!”

    封北一把握住纤巧的脚脖子,嘴角微扬:“昨夜可是你先撩的火。”

    拇指摩挲着踝骨上未消的指痕,眼底暗潮翻涌:“要不?我们......”

    “滚滚滚,大了你的胆子,我妈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