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瞳孔震颤,脸色发白,喉头动了动但却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我不想告诉殿下,只因为不想让他欺瞒他的父皇。”文芜心知哪怕那帝王忌惮他功高盖主,他心中还是对那自己的父皇带着尊敬。

    “她不让我追踪聂蔺洲,就是不想让我去彻查自己的身世。不知内情便不会有诸多烦恼,他觉得这样对我们两人都好。”

    确实也是如此,但文芜心中到底放不下。

    “如今母仇得报,一切也就此了结。至于林瑶,没了月血教她也无靠山可寻,日后无所作为也不必再为难她。”文芜暗暗叹息。

    长鸣点头称是。

    夜凉如水,灯芯也快染尽了。

    文芜眸中一点暗光渐渐消退,心中的大石头放下,日后她也可以安静度日。

    翌日,素心馆重新开业。

    “文姑娘,你可算养好身子了。这几个月我是食不知味,就盼着你的红烧狮子头呢!”

    “可不是吗,我家那老母天天嚷着要吃文姑娘做的雪花酥,这一日不吃就给我一通脸色看。我都快成逆子了,还好文姑娘回来了,这可真是救了我一命啊!”

    “文姑娘,前时你答应过我,要给我家老婆熬月子汤的。她下个月就要临盆了,你可别到时候又不见了人啊!”

    客人们纷至沓来,一个个脸上都红光满面,笑颜如花。

    文芜轻笑道:“放心好了,答应诸位的事一定做到。今日,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食材管够!”

    两个小厮挺直胸膛,已是铆足了金准备招待客人。梅儿也提着小册子,开始记录着客人所需要的菜,忙前忙后但却甚是开心。

    这一日下来客人络绎不绝,直到快子时才将客人打发走。

    “娘,咱们不是有义父照顾了吗,你怎的还让自己这么辛苦啊?”阿竹帮着收拾碗筷,皱起了眉头。

    文芜见状,连忙敲打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这是锦衣玉食了一段时间,开始好吃懒做了?”

    阿竹连忙瞪眼:“娘,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在国子监里,那衣服都是我自己洗自己晒,吃食的碗筷也都是帮阿姨们洗的。”

    他撇了撇嘴,压低了嗓音:“只是我不明白,娘为何还要开馆。您要不想白吃白喝,给义父备一日三餐不就行了。”

    娘的手艺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皇上伯伯都在娘的调理下能吃肉了。这要给义父准备一日三餐,份例钱肯定不会比府中的厨子差,怎么说都不是白吃白喝。

    “若是你义父聘我为厨子,那倒可以这么说。”文芜见阿竹略有些委屈,也是缓和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