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马文光还是气得不轻,“嫂子,这些还能挽救吗?”

      说话间,傅卿已经伸手去捞了。

      马文光赶忙把她拦下,“东西都脏了!”

      “脏了就不要了?你可知剥了树皮以后大部分的树只能枯死,只有少部分能重新长回来,但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这些东西来之不易,你当真不要了?”

      就是知道这些马文光才心疼,才说重了话。

      现在听傅卿骂这些,他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傅卿又去检查了那些树皮,只见上头也沾了些油脂,晕得树皮一块红一块黑。

      “这还能……”

      马文光赶紧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听着傅卿的话,一遍遍的重新清洗着树皮。

      赵氏心有愧疚,想帮忙,又怕儿子说她。

      可冷静下来的马文光仔细想想,他刚才骂的确实没道理,也实在不像话,便主动喊着赵氏一块儿帮忙弄着。

      “其他家的呢?”

      马文光摇头,“现在制纸的这几户人家里就只有我这边出了问题。”

      见傅卿又折回到水盆那里看,看了半晌后,又从旁边的柴堆里抽出一根柴枝来,在水里搅和搅合,顿时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

      吴芝仪抱着哄好的孩子过来,问:“谁这么缺德,把粮食往里倒。”

      确实,这里头的根本不是什么剩菜剩饭,而是一些烂菜叶和霉烂剁碎的土豆红薯,外加一些油汤。

      突然赵氏拍了下大腿,惊喊起来。

      “钱瑶这个天杀的!”

      她跑进厨房,抱着已经空了的油罐子骂起来。

      “这个短命鬼,用的还是我家的东西!”

      吴芝仪也跟进灶房一看,堆在墙角准备喂鸡的烂菜叶,和那些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霉烂土豆红薯,都不见了!

      马文光又想责骂赵氏出门没上锁,可看着赵氏那副的模样又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