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受伤了,得去医院,”傅源洲声音冷清,“再耽误下去严重了,你就别想跳舞了。”

    听到跳舞,迟秋这才一个激灵不动了,她太清楚脚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说有多重要了,万一真的韧带撕裂什么的,那她就别想再跳舞了。

    傅源洲一路将她抱到车旁,迟秋这才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强撑着脚踝剧痛,也不要傅源洲再帮忙,自己上了车。

    目睹全过程的蒋政委笑容狭昵,“啧啧,源洲啊,这就是你说的,对人家女同志没意思?”

    "政委,今天不管是谁,我都会出手相救的,"傅源洲面无表情,"我身为人民解放军的一员,不可能对这种事视若无睹的。"

    虽然已经证实了迟秋和韩斌的事只是他误会了,但傅源州并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对迟秋改观多少。

    毕竟她之前在乡下为了攀高枝做的那些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今天之所以这么照顾她,也不过是他心存愧疚而已。

    蒋政委老神在在摇头:"别解释,我懂,都懂。"

    救女同志是应该的,可亲自把女同志抱上车也是应该的?

    本来给蒋政委开车的警卫员扭送着韩斌去附近的公安局了,傅源洲就当起了司机,部队有纪律,不能超出规定的外出时间,傅源洲不想因为自己连累蒋政委,索性就带着迟秋一同回了部队。

    毕竟军区医院就在部队内,而且医疗条件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军区医院有值班护士,很快就给被傅源州背进来的迟秋安排了诊室。

    给迟秋看脚的医生认识傅源州,他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逡巡一圈,立马笑眯眯地开口:“傅工,怎么闷不吭声谈了个这么漂亮的对象?”

    迟秋生怕傅源州会误会,立马矢口否认:“您误会啦,傅同志是我姐相亲对象的小叔,也是我的长辈,我今天受伤他碰巧看见了,才送我过来的。”

    说完之后她就冲傅源州眨眨眼,“小叔,我说的对不对?”

    声音又娇又甜,傅源州只觉得脊髓过电一样酥麻,深吸一口气后,他冷着脸“嗯”了一声。

    大夫却有自己的考量,傅源州今年虽然才二十五岁,但他在本家的辈分很大……不过听这个漂亮女同志的意思,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再看傅源州刚刚抱她进来的样子,这不摆明了有亲上加亲的可能吗?

    大夫看破不说破,给迟秋检查了一下脚踝,确定骨头和韧带都没有问题,只是扭伤了而已后,就笑眯眯地拿出一瓶药酒来递给傅源州,“我还有别的病人要照顾,你帮她揉揉,瘀血越早揉散好的越快。”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临走前还关上了病房门,给两个人留足了二人世界的空间。

    傅源州拿着药酒,剑眉微蹙,他视线移到迟秋脚上,嫩生生的脚丫白得晃眼,那截小腿也纤细玉白,他心中一边默念党章,一边蹲下身来,将药酒倒在手上搓热,然后就去帮迟秋揉脚。

    迟秋哪好意思让他碰啊!缩着脚就想闪躲,但是被傅源州的大掌一把扣住脚踝,“你不想继续跳舞了?”

    一个月以后就是军区的慰问演出,她脚伤一天,就得耽误一天排练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