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若是对方不明白的话,那个游戏玩起来,可没那么爽劲的呀。当然是将用途讲解清楚,然后,才一样一样的开始逐一试验的不是?

    凰飞天眼眸微闭,睫毛轻轻颤抖。借着小葫芦,帮她修复内伤的时间,抓紧的恢复体力。

    对的,就是恢复体力。

    若是十殿下,以为将灵力一锁,就将她困住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而且,很快的,他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个是铜袜子……顾名思义哦,铜袜子是要穿在靴子内的,得先穿铜袜,再穿靴子……”

    十殿下兴奋得灵魂都在颤抖,他一手拈着铜袜,提到凰飞天的面前,用诡异得几乎恶魔一般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看到没有?这个袜子,大多的人是不合脚的,不合脚怎么办呐?那……只能将脚切下这么一点点啦!”

    他所说的一点点,还真的是一点点,手指一般薄厚,然后,再塞,再不行,再试!

    如此,痛苦才能升级,如此,折磨才能加倍!

    其实,人的恐惧,通常潜藏于意识之中,宛若潜力和天赋一般,不到最后时刻,发挥不出最大的效用。

    比如说,一个简单的砍脚动作,普通人,可能一斧子下去,铜袜子就穿上了。可是,十殿下偏不,他要一点一点的砍,一点一点的试。宛若极有耐心的裁缝,总能将料子裁剪到自己想要的尺寸!

    现在,他耐心地讲解,就是想让这个少女,将内心的恐惧,以及对生的欲望和妥协,全部的挥发出来!

    他一边讲解,一边做着硬塞的动作。

    此时的十殿下,不复平日里,那个英武斯文的样子,他眼珠儿通红,血气弥漫,他的模样儿,疯狂而且可怕。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那一层淡淡的血色,仿佛浆洗不开的锻料,一团一团的,缩在他的身上。

    身下,枯叶遍地,烧焦的糊味儿,在空气中久久弥散。那种生与死与毁灭共存的微妙感觉,让人油然而生出一种,深深的恐惧。

    不得不说,这渲染足够,表情加分。

    十殿下,就象是卖力表演的小丑儿一般,正在取悦这个唯一的观众!

    十殿下“嘿嘿”地笑着,大团的热气,从鼻腔之中喷出,洒在她的脸上,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便浅浅浮了出来。

    凰飞天忍着恶心的感觉,蹙着眉,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可是,这铜袜子和这铁鞋,都和我的脚差不多大呀!”

    “戛……”

    十殿下大眼瞪着小眼,黑眼瞪着白眼。

    是哦,他怎么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