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展律婳那样的人,邢墨珩想要叫她陪着演一场戏,怕是也会兴高采烈,一头扎下去,不管下面是云朵的软床,还是硬的叫人头破血流的石头地。

    然而,又能如何呢?

    萧奕池笑笑,那样子有些难看。

    好在,对面的穆云杳,根本就没有心情评价他的笑容。

    只听萧奕池道,“好,你只要安排就好了,我会尽力配合的。”

    说的多流畅,心里就有多难过。

    穆云杳察觉了些,点点头,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感情这样十分私密的领地里,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

    她,暂且自保都难,于别人,更是无能为力。

    “那你再休息下,有些伤口还没有愈合好,我回去换衣服,走的时候过来叫你。”穆云杳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正对着的大床上,放着一件十分好看红色衣裙,被黑色点缀着,看着便是十分的尊贵。

    穆云杳知道,邢墨珩出门的时候,穿着的那件墨色衣袍,是用红色滚边儿的。

    一个公认的硬汉,不知道是从哪儿来这样旖旎的小心思。

    穆云杳手里抚摸着衣服细密的针脚,小心的放在包裹的最下面。

    穿上自己准备好的,青色的淡雅的衣裙,跟之前给萧奕池的,是一套。

    傍晚的钟声第二次的敲响的时候,穆云杳出门,正要叫萧奕池,却没想到在门口遇了个正着。

    “还说你怎么这么久没出来,刚要去找你。”萧奕池笑笑。

    穆云杳也笑笑,“倒是巧了,走吧,鸿门宴要开始喽。”

    “是啊,鸿门宴。”萧奕池想了想,终究是真心的笑起来。

    两人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个是天羽国名不见经传的将军小姐,搁在这一群贵族的堆儿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很拿得出手的。

    而萧奕池,先前还是这麟炎国中炙手可热的后生,可如今,在大祭司做了那样的事情没落之后,他也不过是个罪臣之子。

    这王宫中,反倒是萧奕池更加熟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