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疾风也跟着看出了门道,不由小心的凑到邢墨珩身边,他可还没来得及宣御医呢!

    邢墨珩回忆被打断,哪里还有好脸色,回头淡漠的瞟了眼疾风。

    疾风觑着邢墨珩的脸色,不由浑身一冷,心下抖了抖,还不是您和太子太出人意料,不怪我啊王爷!

    疾风也不过心下想想,想当然不敢说出来。

    邢墨珩又看了眼往月嬷嬷嘴里塞着墨色药丸的邢惊蛰,“不用了。”

    疾风一听,赶紧领命,脚下轻点飞快几步跟着其他侍卫收拾起残局来,一丁点儿不敢再往这边看。

    眼见着邢惊蛰小口轻轻的呼了口气,继而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的一角将那些瓶瓶罐罐一个一个摩挲干净,才轻轻的放回相应的木格子里,邢墨珩也是心中一叹。

    这孩子,嘴上不说,心里对楚云杳的念想……也半分不少吧。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怕也不比死了的轻松。

    耐心的等着邢惊蛰将木盒子打理好,又棱棱角角都检查好了才扣起来,邢墨珩也不打扰。

    等邢惊蛰都收拾好,拍了拍衣服抱着木箱子站起来,邢墨珩干脆长臂一揽,连带着邢惊蛰和他放在心尖尖上的木箱子都抱进怀里。

    “把月嬷嬷安置好。”对着满院子侍卫说了句,邢墨珩脚下几步就跨出了园子。

    这夜风飕飕的,他虽是不在意,但怀里这孩子可扛不住。

    这样想着,邢墨珩的手臂不由又紧了紧,转头就对上了邢惊蛰一双干净的眼睛。

    那孩子先前不知道在打量什么,如今见他一看过来,眼神晃了晃,不慌不忙的转头移向了别处。

    邢墨珩摸不着头脑也不在意,只伸手摸了摸邢惊蛰放在箱子被北风吹的凉飕飕的小手,略微一用力塞到怀里,继而接过那木箱子,稳稳当当的提在身侧。

    “风冷,我拿着。”想着邢惊蛰对药箱子的看重,邢墨珩难得解释了句。

    邢惊蛰还是不言不语的样子,脏兮兮的小脸也被埋在邢墨珩怀里看不见表情。

    两人相顾无言,走在茫茫夜色中又是说不出的和谐。

    偌大的瑞安宫,除了后园,静悄悄的没有半分声响,邢墨珩抱着邢惊蛰一路走来,越发觉得不对。

    纵然是这宫里最不受待见的冷宫,也不止一个伺候的奴才,太子的瑞安宫又怎么可能仅仅有月嬷嬷一个?

    纵然是打斗时贪生怕死躲了起来,为何如今都结束了也没个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