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阿那图一脚踢飞南宫平身旁的长剑,反手抓出弯刀,半跪在地上,反握弯刀,高高举起。

    “你的头颅,我要带回草原。”

    话音落,阿那图的笑容,凝固了。

    一把短刀,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南宫平连滚带爬的起来,掐着腰,如同小人得志一般。

    “杀人,靠脑子的,蠢货!”

    阿那图低着头,望着胸口上只剩下握柄的匕首,满面不可置信之色。

    他刚刚,明明劈中对方了,对方,也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偷袭自己,插在胸腔上的匕首,又是哪里来的?

    南宫平这个得意啊,一把给儒袍扯烂,拍了拍垫在儒袍里面的胸甲。

    “蠢货,小爷的胸甲穿在里面,哈哈哈哈,没见过吧!”

    笑声一落,南宫平脚尖一提,再次抓住了佩剑,连刺四下。

    阿那图倒在了地上,后腰,双腿脚踝,都被刺中,刺穿。

    南宫平撕下袖子,摁住腹部的伤口:“楚师说过,读书人的心,都脏,见识了吧。”

    再次提剑,寒光划过阿那图的咽喉处。

    “我说了,我要为那三百余昌民讨个公道!”

    南宫平捡起地上的弯刀,一刀剁在了阿那图的脖子上。

    远处,火光依旧旺盛,两个战场,楚擎等人,与铁狼卫亲卫缠斗,果毅营,已损失至少三分之一的军卒,不断冲杀着。

    满地的躯体,或动,或不动。

    动的,被能够站起身却无再战之力的同袍,搀扶起来,咬着牙,向着后方走去。

    不能动的,任由厮杀双方不断践踏。

    牛仁早已是血灌瞳仁,即便知道人手不足,可亲眼看到麾下儿郎死伤无数,再也按捺不住,斩马大刀挥出便是人头滚滚。

    边军,都在苦战着,凉贼,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