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噎了一下,怒道:“你不死不会说一声吗?”

    男人闻言眸色动了动,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严肃道:“你直呼本王名讳,还凶本王?“

    沈君月:“……”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有些无语,“齐……”

    “自古能称呼王爷名讳的,只父母兄弟或是……正妃。”

    男人说完,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沈君月眨巴眨巴眼睛,所以这人因为自己危机时刻叫了他名字,就要治自己的罪不成?

    流放犯再被治罪是不是就是噶了?

    她脑中一阵轰鸣,随即认怂。

    “王爷,我刚才是一时心急,若是王爷因救我而死,我八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下次,不,这辈子到下辈子绝对不敢逾矩,保证不再叫王爷名讳不凶王爷了。”沈君月神色严肃,语气郑重,就望贺九川别计较了。

    贺九川眼底喷火,冷冷瞪着身下的女人,懒得再跟她多说一句。

    他翻身起来,看沈君月在地上蛄蛹两下,神情嫌弃的伸手将她提溜起来,丢在一边。

    见此,沈君月长舒一口气。

    真棒,又是捡回一条命的一天。

    看着贺九川已经走出去老远,沈君月也忙跟上。

    刚才混乱间,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

    她追上贺九川,抬头看他眉眼,却听贺九川开口:“难道你的教习嬷嬷没教过你,盯着男子看会引起误会吗?”

    “没有。”沈君月老实回答。

    什么教习嬷嬷,她见都没见过。贺九川彻底无奈,大步流星的离开。

    两人走过几间院子,贺九川都没有搭理她,却在靠近村口的一间院子前抬手将她拦下。